一间淡雅的书房,瞿之白手持一卷古籍凝神看着。
一位老者走了进来。
老者头发花白一脸微微笑意,正是瞿之白的管家福伯。
福伯微微躬身:“相爷,韩世铭传讯。”说完手一挥,一行行字迹出现在空中。
瞿之白静静的看完笑了:“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这句话诚不欺我!好,好,好!那小子果然没让我失望!”
福伯忧虑:“那小子胆子也太大了吧!居然敢假扮劫匪!不但洗劫了北域二楼的商铺,还引起了东域与北域的争端。
最后连自己这边九楼的商铺也给洗劫一遍!这还不算,居然还到处放谣言倒打一耙说别人勾结劫匪。这胆儿还真不是一般的肥!闹出如此大的动静,这事可怎么收场?”
瞿之白负手笑了:“胆儿不肥我要他何用?至于如何收场,自然是本相给他兜着!”
福伯忧虑:“相爷本来就与左相不对付,若再惹得那二位天王找麻烦。这可对相爷你更不利啊!”
瞿之白冷哼一声:“找我麻烦?他们也该自省一下了!那吴尘用区区二百真丹筑基就洗劫了有凝灵修士坐镇拥有三百多人的一楼商铺。可见下面那帮人平时是多么懈怠!
皇朝这些年说是养精蓄锐,不让皇朝各楼,各阁,各殿,各宫,争抢地盘。说是养精蓄锐,可在本相看来,这那是什么养精蓄锐,这分明是在养猪!
承平太久啊!人的惰性,劣根性完全展露了出来!这也是本相力主改革的原因所在!”
福伯:“那这事我们怎么办?”
瞿之白淡淡道:“韩世铭之所以传讯给我,那就因为他看出了这件事是一个契机,是一个推动本相计划的绝佳契机!”
……………
辰亥宫。
宫主涂仕明负手殿外看向远山。
一位身着白纱裙眉心一点朱砂明媚婀娜的女子款款而来。
女子是涂仕明的侍女,名叫玉兰。
玉兰福了福:“宫主,事情的来龙去脉已经清楚了。”说完递上一块玉简。
涂仕明手拿玉简当即查看。
看完后涂仕明冷哼一声:“居然自己假扮劫匪毁坏自己地盘上的商铺!又假扮劫匪洗劫了北域二楼的商铺。最后利用迷雾山谷从而成功挑起二阁人马相斗!最后连自己这边九家的商铺也给洗劫一遍!最后还贼喊捉贼!胆子不小!”
玉兰:“看不出这小小楼主还有如此胆魄!”
涂仕明摇摇头:“如此大胆一环套一环的连环局,必定是出自一个老手。那吴尘只怕还做不下如此大胆的局。”
玉兰惊讶:“难道还有人在幕后操纵不成?”
涂仕明:“你忘了那吴尘是谁的人了?那个韩世铭可是他的老上司!这也是上面让我弄清楚来龙去脉的原因!”
“你错了,这局便是那小子做出来的。”话落身现,一个面容清瘦的老者突兀的出现在二人一丈外。
涂仕明一惊,与玉兰慌忙见礼:“城主。你怎么来了?”
被称为城主的人正是东辰城城主孟津。
孟津微微一笑抬了抬手:“人有了一定身份地位,便会瞻前顾后顾此失彼。只有年轻气盛才敢如此大胆乖张行事!此局虽不错,但还是疏漏太多。只是一帮蠢材没发现罢了!”
涂仕明上前双手奉上玉简:“城主,这是详细经过。”
孟津摆摆手:“不用看了。情况右相已如实相告于二位天王。我来,就是要告诉你,天王已经同意右相的部分改革方略。立即放宽限制,让下面的人动起来吧!”
涂仕明一惊:“城主,为何会如此?这,这……”
孟津叹了口气:“那小子用二百真丹筑基修士就把有凝灵修士坐镇拥有三百多人的一楼给收拾了。用不到八百人就把二阁搞得天翻地覆,就把四千人耍得团团转!这其中暴露的问题你就没看出来?
那吴尘本身就是从一个小门派厮杀中脱颖而出的。他那不足八百手大中,可有五百多名人手是出自小宗派。小宗派可是长年厮杀抢夺不断!
反观星辰楼各楼的人则不然,一天无所事事,只会狐假虎威摆官架子!
此一战,有指挥者的强大意志力与敢想敢做!也有下面人实力强悍的表现!
承平太久啊!天王不让下面的人争斗,是想养精蓄锐,可不是想养一群只会吃喝任人宰割的肥猪!
水清则无鱼,一潭死水又如何养鱼?这结果不是天王想看到的,这后果也不是我们能承受的。执行吧!”说完孟津一步跨出消失不见。
涂仕明沉默着。
玉兰轻声道:“宫主,我们执行吗?可如此一来……”
涂仕明苦笑:“城主亲至,用意还不明显吗?说得如此透彻明白,我能抗命不遵吗?
好日子到头了!上面这是下定决心!那个葛天赐已经不适合当一阁之主了。把付望舒叫来。”
………………
与此同时,迷雾山谷外。一道流光从天际电闪而至迷雾山谷上方。
流光一敛,露出一位风姿绰约,一身淡蓝衣裙的女子。
女子虽算不上国色天香,但举手投足间却带有一种气势,一种高高在上的气势。让人一看便知是久居上位之人。
女子正是天仙阁主于飞燕。
于飞燕在空中冷冷瞥向飞霞阁众人,眼中闪过冷厉之色!随后她轻飘飘落在一块巨石上负手而立看向远方,一副生人勿近之态。
天仙阁几位楼主面面相觑。他们知道,阁主这是生气了。几位楼主皆羞愧的低下了头。
败军之将又有什么资格昂首挺胸呢?
飞霞阁主葛天赐负手站在中品飞舟上一脸沉重。
他没想到这事情居然闹得这么大!居然引起了二域之争!
那群混蛋一千二百多人居然拿不下几百人的洛河楼!都是干什么吃的?
动手前不知道把北域那条路封死再动手吗?以至于让那家伙跑到北域闹出如此大的动静!
太草率了,太小瞧了那小子!
葛天赐隐隐有些后悔自己的立场为什么那么不坚定,为了一个画在墙上的画饼居然把自己都给牵连进去了。自己如何向殿主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