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长兄(1 / 2)

欢喜记事 木嬴 1766 字 26天前

云初心头一滞,一股淡淡的疼从心口弥漫至四肢百骸。

不是她狠心,是她必须要狠心。

文远伯府一案查到现在,矛头直指太后。

冀北侯府在京都权势是不小,可要想撼动太后的权势,难比登天。

她再和他走的近,以沈钧山的性子,必定会和太后斗到底。

这是文远伯府和太后的仇,太后已经再敲打他了,再查下去,只怕会有性命之忧。

而且,她近来发现大哥和太后一党走的近,这是让云初最气恼的事。

太后一党为了父亲在梁州的兵权,不惜栽赃嫁祸,要他们安家满门!

父亲为了清白,为了给他们留一线生机,不惜撞墙自尽,可大哥为了权势去巴结仇人,叫她怎么能不生气?

大哥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打入敌人内部,好查到证据替父亲报仇,可她分得出来那是真的还是在敷衍她。

自家亲大哥为了权势都不顾父仇了,她能让沈钧山为了文远伯府肝脑涂地吗?

他们以前常住梁州,京都有好些年没回来了,原就陌生的很,如今父亲母亲都不在了,文远伯府,她找不到一点家的感觉。

待在府里的每一天都是在煎熬中度过。

云初沉默不语,沈钧山手在她跟前晃,“怎么不说话了?”

云初鼻子酸涩,轻摇头,“我没事。”

既然是在聊颜宁和三皇子的事,云初把伤感抛诸脑后。

沈钧山要的就是云初的回应,云初拿眼睛瞪他。

好好的说颜宁的事,为什么又转到她身上来?

她和颜宁根本不是一回事。

她们两性子也不一样。

颜宁和云初两人性子看上去都温婉,但又有不同。

颜宁的温婉,从脸上柔到骨子里,云初的温婉里更多的是坚韧刚柔。

遇到事,云初是果敢拒绝,颜宁可能会选择退让。

沈钧山说的没错,颜宁的心要软一点儿。

冀北侯和冀北侯夫人,还有沈钧山他们这些表弟怜惜她小小年纪丧母,对她是百般疼爱。

再加上冀北侯因自家妹妹丧于内宅争斗中,冀北侯夫人又给他生了三个儿子,再加上颜宁,那就是他女儿了。

旁人妻妾成群也未必有三个儿子,便没有纳妾,身体力行。

冀北侯是打定主意给颜宁找个内宅没有纷争的夫婿,他是将军,手下一堆小将军,总能物色到可心的外甥女婿。

只是要求太高,迟迟没能定下,然后被三皇子捷足先登了。

女儿家的心一旦交出去可没有那么容易收回来。

冀北侯和冀北侯夫人虽然拿颜宁当亲生女儿,但毕竟是舅舅舅母,做不出棒打鸳鸯的事。

何况这对鸳鸯中的一只还是母亲夺嫡最热门的人选,这一棍子敲下去,谁能保证三皇子不记仇?

现在的三皇子是没能力弄跨冀北侯府,可登基为帝的三皇子呢?

再退一步说,要是三皇子正儿八经的登门求娶颜宁,冀北侯不答应,事情一旦传开,又有谁敢和三皇子抢女人?

除非三皇子移情别恋,不然这就是个死结。

三皇子为了“不见不散”四个字在断桥守了一天,就算会移情,短时间内也不会。

沈钧山的脑子一向转的快,在他眼里就没难题,可表妹的事,他是真为难了。

云初看着他,低声道,“对不起。”

这一声道歉,云初是真心的。

若不是沈钧山为了查文远伯府的事离京,他就能看着颜宁了。

沈钧山看着她,道,“你和我说对不起做什么,冀北侯府除了我之外,还有父亲和大哥他们一堆人在。”

“三皇子见天的往我冀北侯府跑,他们一点察觉都没有。”

“何况感情的事,哪是谁想阻止就能阻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