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道士听了这话,已经吓得浑身抖如筛糠,跪到那里已经是有些爬不起来了。
而这个时候盘膝坐在中间的王法元,默默的睁开了眼睛说道:“一个小辈何必如此吓他。”
“是,还是师傅慈悲?”缘定见王法元开口了,不敢反驳,急忙的重新站在旁边不再言语。
那王法元看着下边的小道士问道:“你不在前边守着大门,来内堂何事?”
那小道士颤颤巍巍的说道:“回禀祖师,清微派掌门丹阳子在外求见。”
王法元一听是丹阳子求见,眉头一皱,脸上就有些不好看,不过最后他还是站起身来,对一旁的缘定说道:“既然是清微派掌门求见,我等不可失了礼数。把你师兄也叫了来,咱们一起前去迎接。”
缘定向王法元施了一礼,然后就退出了房间,前去寻找缘静。
可是缘静现在刚刚听完杨恒的讲法,还没有赶回来,那缘定怎么能找得到?
因此在一番寻找无果之后,缘定气呼呼的回到了正堂,对着他的师傅说道:“启禀师傅,我在院子中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大师兄。”
王法元眉头紧皱,脸色不好看。
“这个孽障,这个时候还不在这里护法,跑到哪里去了?等到回来,定要给他一些惩罚。”
他出了一口气,最后无奈的说道:“既然找不到不要管了,你随为师前去迎接丹阳子。”
王法元说完之后就当先向门外走去,那个缘定眼中露出了一丝喜色,然后急忙屁颠屁颠的跟了过去。
王法元来到了大门口,向外一看,果然是丹阳子站在那里。
于是王法元急忙走出门外,双手拱了拱,然后说道:“原来是丹阳子师兄到了,师弟有失远迎,还请师兄不要见怪。”
王法元之所以这样客气,师兄师弟的称呼,也是有个原因。
其实王法元所在的清净派和丹阳子所在的清微派,原先的祖师是师兄弟两人。
本来这两个师兄弟是在一人门下,不过在师傅去世之后,两个人由于观念不同,便各自分家,创立了清净派和清微派。
由于这个原因,这两个大派在修真界来往十分的密切,有的时候甚至或是互相支援,共同对外。
正因为这样,王法元才称丹阳子为师兄。
“王师弟,咱们都是一家人,何必这样客气。”
王法元笑了笑,接着就将丹阳子迎到了正堂,分宾主落座之后,王法元这才笑着问道:“师兄这一次来小弟这里有什么事吗?”
丹阳子摸了摸自己的胡须上,下打样亮了一下王法元,接着就从怀中取出了一个瓷瓶,放在了桌子上。
“我看师弟这一回好像行法受了反噬,伤的不轻,我这里有一瓶丹药,正是师弟得用的,所以便送了来。”
王法元看着桌子上的瓷瓶并没有去接,而是问道:“师兄,这瓶丹药我看价值不小,这不会是白送给小弟的吧?”
丹阳子被王法元说破了意图,也不感到尴尬,而是说道:“师弟果然是聪明伶俐,我想用这瓷瓶中的丹药换师弟的一件东西。”
王法元听了这话,脸色便沉了下来,然后摸了摸自己背后的宝剑说道:“师兄莫非是为了在下背后的这宝剑而来?”
“师弟说的不错,这柄宝剑乃是我轻微派祖师的佩剑,只不过是前任掌门一时不慎,流落到了民间,这才被师叔所得到传给的师弟,我想请师弟完璧归赵,也好全了你我两派的交情。”
“师兄这话说得差了,这宝剑,不错,确实是清微派祖师的佩剑,但是我的师傅却不是巧取豪夺而来,而是光明正大的所得,现在既然传给了师弟我,自然不能够送予他人。”
丹阳子听到这里用手敲了敲桌子说道:“师弟现在受伤不小,就是有这把宝剑在接下来对付白莲教的大战之中,恐怕也得不了好。”
“师兄,这是什么意思?莫非是要威胁我等。”
“为兄倒是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在提醒师弟,要是治不好伤,恐怕在接下来的大战中不能保全自身,到时候就是留着这宝剑,又有什么用呢?”
王法源听到这里脸上就露出了怒气,他一拍桌子大声喝道:“师兄莫非要强行留下这把宝剑?”
那丹阳子见到王法元恼了,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贤弟,你这是何必呢?”
丹阳子说完这句话,脸上也露出了忧愁。
“师弟,你知不知道,因为这把宝剑,清微派上下对你是恨之入骨,如果你继续想要保留这把宝剑,恐怕不但师弟将来不能保全自身,恐怕你我两派的交情也会从此淡下去。”
丹阳子说到这里又看了看他说道:“师弟留着这东西恐怕贵派掌门也有些不放心吧,依我之见,贤弟,还不如将这东西交还于我,到时候师弟也能得到个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