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安分”慕紫轩从房门步出,只觉心中愤愤难平,门外季明霞想与他搭话,慕紫轩也只心不在焉的应付两句,便大步下了山。
看着慕紫轩远去身影,季明霞怅然若失,轻叹一声,抚着剑俏立风中,过不多时,商影也出来了,见自家徒弟仍然在此,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道:“我的傻姑娘,你怎么还在这儿”
季明霞认真道:“师尊令我守在门外,徒儿自然不敢轻离。”
商影恼的弹了她下脑门,道:“师傅我来就是给你这傻姑娘创造机会的,现在机会在眼前你还不知把握!”
季明霞疑惑道:“徒儿不明白师尊所言何意,师尊不是来于顾师叔商量正事的吗?”
商影气道:“那我用你明白的话说,你慕师兄被罚看守经阁,这天气乍暖还寒的,入了夜怕又得冻着,你去与他送些厚实衣裳去!”
季明霞登时明了,面上泛出一丝羞红,却道:“师傅有命,徒儿自当照办,只是由我给慕师兄送去……怕不合于规矩。”
“只是什么只是,霞儿,识大体,明大理是你优点,但遇上心仪之人,也要学会把身段放柔,撒撒娇,使使小性,恰当时机嘘寒问暖,你若不知道争,迟早被别人争了去。”
说着,把她往院里慕紫轩房间方向一推,笑道:“话就说这么多,我自己回丹霞峰便可,你啊,随意”
少年人的血中都燃着火焰,哪一个甘于寂寞?慕紫轩自诩门中翘楚,同龄师兄弟间无一能与他比肩,可顾剑声仍总以他剑术未成气候为由,对他处处约束。
凌霄剑宗弟子年满十七便可下山游历试炼,但他游历的机会却被顾剑声推去,取而代之的是继续在山上单调重复的练剑。
至今也只两次出过山门,皆是跑腿的简单任务,就这样,还被严格约束着时间,慕紫轩本就不服管,这次出门遇上纪凤鸣,更是给他心中埋下了一颗一点即着的火种。
同样年岁,修为也在伯仲之间,慕紫轩与他相交同时,亦有竞争之意。但一经比较,纪凤鸣已是被道扇卫无双委以重任,独当一面。而他作为剑冠弟子,却连报上自己名号都被刻上了贪慕虚名,不专于剑的烙印,不被师尊允许。
“成日练剑练剑,练了剑又不许用,否则就是争强好胜,真希望他能早日收个剑痴当二弟子,也让我脱离苦海。”慕紫轩腹诽着,又在心中叹口气,“悠悠的事全然没机会跟他说,不过听他今日口风,就算说了,也只是给他留下教训我的话柄,好让他数落我沉迷声色,轻浮躁动。罢,先去经阁呆上一阵糊弄下,等会再寻悠悠商量对策。”
不知不觉,已到经阁之外,凌霄剑宗守备外紧内送,经阁之内也不禁弟子进入,所以当此人手紧缺之时,只留二个殿前弟子在外看守。
二人皆与慕紫轩认识,见他到来,不无讨好的道:“都已入夜,慕师兄还来经阁参阅,这般悬梁刺股,难怪能在咱们凌霄剑宗弟子中稳居鳌首。”
慕紫轩在门中人缘不错,此时暂收心中不快,道:“少贫了,我是来替你们做看守,师尊交代,这几日经阁交我看管,你们交了班,就回去睡觉吧。”
二人自是欢天喜地,按程序做了交接后,慕紫轩又问道:“里头可还有人?”
“方才进去个师姐,看着陌生,不过模样倒是周正……”说着,弟子猥琐胡侃道:“嘿嘿,慕师兄,这半夜三更四下无人,你把门一关,就可为所欲为了!”
慕紫轩往那弟子额上一拍,道:“我信你啊,整个凌霄剑宗哪怕标致点的母猪你们都能说得上名号,会有不认得的漂亮女弟子就算有,你们能不趁守门机会好好盘问一番”
弟子苦着脸道“嗨,谁知道哪家长老新收的弟子呢,看样子高冷的紧,腰牌可是真传弟子的腰牌,就往我们这些殿前弟子眼前那么一丢,也不正眼看我们一眼,待我们查验完拿了就走,根本不给搭话机会啊。”
“你们觉得不甘就多争些气,早日从殿前弟子转为真传弟子。”之后又催促检验腰牌的人道:“我说一个腰牌瞅了半天,你验完没有。”
那弟子道:“慕师兄,我将灵力灌入,你这腰牌怎无半点反应。”
“没反应?”慕紫轩接过令牌试了一试,果然如他们所说,凌霄剑宗腰牌关注灵力后皆有云纹浮现,以此辨别真伪,但此令牌却是无任何变化。随即道:“这次出门遇上了凶煞之物,许是那时腰牌的灵气被污染了吧,待明日我再换上一块。”牌内灵气流失,亦是常见之事,慕紫轩也不以为意。
“师兄,我们可是认牌不认人啊……这让我们如何交接?”
慕紫轩笑道:“行了,少跟我装恪尽职守,谁不知道谁啊?你们若不认,那我可转头回去睡觉,留你们继续把守了。”
“别啊,我们就这么随便一说。”两人把腰牌往他手里一塞,又猥琐的往经阁内使了个眼色道:“模样真的周正得紧啊,慕师兄别错过机会。”说着一同嬉闹着跑远。
忽闻一声轻斥传来:“你们跑起来不看路吗怎这般冒失……”
而声音接近,走来一道俏丽中不失英气的身影,正是季明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