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翅膀断裂,应飞扬好像从天空狠狠摔倒谷底。
废了好大劲,应飞扬才确认他的耳朵方才并没有欺骗自己,然后他长大嘴巴,瞪大眼睛,好像是要等着顾剑声噗嗤一笑,说“我逗你的!”
但顾剑声淡淡含笑的俊朗面容上,却真诚得榨不出一丝玩笑之意。
“什么意思?”应飞扬想问,但喉咙却被寒彻的心冻住一般,一个字也问不出。
而顾剑声已从他眼神中知晓他要说得话,“你想问什么意思?就是这个意思!”
顾剑声忽而掌动,一掌按在应飞扬丹田,应飞扬猝不及防,只感顾剑声掌心传来一股吸力,血脉牵引下,原本就属于顾剑声的真气回流。
而最先被他吸去的,却是包裹着天人五衰之气的气囊。“我说过要除去你的天人五衰功,将他吸到我体内,这就是我所说的方法。”
“停下!停下!停下!停下!”应飞扬瞬间明白了顾剑声的用意,想要与顾剑声分开,但源自于顾剑声的真气都不受他控制。他竟无能阻止,眼睁睁看着那个气囊慢慢从自己丹田向顾剑声掌心处移动。
“师尊,给我停下啊!”应飞扬双目赤红,毫不犹豫得自爆丹田。
顾剑声察觉,忙分出真气替他护住丹田,而应飞扬趁他力分一瞬挣脱出去,急忙检查体内真气,结果却是让他心沉渊底
慢了一步,他体内的气囊连带被包裹在气囊内的五衰之气已然不存!
“我先前说了,真气只是借你,你要连本带利还回来,这五衰之气便算作利息。”顾剑声笑着,一脸胜利的模样道。
“还回来,那是我的,给我还回来!”应飞扬像只发怒的雏狮,嘶声竭力的呼喊着,仗着绝大部分功力仍在自己体内突破顾剑声的防御,强行将掌按在顾剑声丹田上,如法炮制。
玉虚纳神真气被一瞬间催到极致,如长鲸吸水般的吸力使得周遭形成一个巨大风眼,花草砂石失重般漂浮,树木也拔地而起,绕着他们旋转着,但顾剑声体内真气却如扎根一般纹丝不动!
“好了,天命不对,该叫你飞扬了,别闹了,你做不到的。”顾剑声伸着手,怜爱的抚摸着应飞扬的脑袋。
应飞扬手无力从顾剑声丹田滑落,身子失力一般跪伏在顾剑声膝前,无声的呜咽着。
“好了,也不是现在就死,嚎什么丧,五衰之气被我的真气包裹住,还能再撑上几天,等我死了你再哭不迟。”
应飞扬陡然抬头,如见到希望的稻草般,激动错乱道:“对了!还有时间!还有时间!师尊你是剑冠你是剑冠顾剑声,你,你一定有办法!”
顾剑声摇摇头道:“卫无双一身妙法通玄,但只感染了不多的五衰之气,就已束手无策,我一只会剑法的剑客,将你体内的五衰之气连根一起吸来,能再撑几日已是天大的能耐了!”
“帝凌天!还有帝凌天!他定有天人五衰功的解法,我去找他!我去万象天宫找他!”应飞扬忽然又想到,手忙脚乱的从地上爬起,茫然无措的辨别方向。
“够了!应飞扬!!”顾剑声一声怒喝,应飞扬如雷贯耳,“顾某是习剑之人,早就有以身殉剑的觉悟!何需你来讨命!你找到帝凌天之后又当如何?是卑躬屈膝的向他求助?还是利益交换,为了保全我性命沦为他的爪牙?我此番豁命救你,便是不想看你如你师兄一般沉沦!若你真执意如此,顾某不如拼尽这残命,现在就杀了你!”
“啪!”无计可施的应飞扬无力跪倒,失魂落魄一般,泪如雨下,却默然无声,只一股哀戚之意蔓延,蔓延,蔓延
静默一会,顾剑声柔声道:“好了,莫做小儿女姿态了,师尊我生命有限,现在赶着去赴一场期盼已久的邀约,快将为师真气还来,再拖一会,我的真气就真成你的了。”
应飞扬却忽然被点醒一般,一握拳,杀气腾腾的剑气透体而出,周遭树木山石尽化齑粉!而眼中泪水已被恨火烧干,伴随着“嘎巴嘎巴”的咬牙声,面容扭曲,咬牙切齿道:“师傅再稍借我片刻,我很快回来!”
一声清脆碎地声,应飞扬蹬地而起,如雷霆电射,化身一道剑芒笔直向前,所经之处,如飓风过境,景物皆催,目标直指凌霄剑宗!
“找到他了,他在这!”迎面遇上追击他的正道人马,正道人士纷纷出手拦截,但应飞扬不闪,不躲,不避,任层层气劲法宝打在他身上,撞得散就撞,撞不散就硬吃下,比之内心痛楚,身上伤痛算得了什么!
“啊”“快闪开啊!”“躲开,别挡我!”反是正道之人的队列如潮浪般裂开,惨呼连连,剑芒缠身的应飞扬如一把巨剑犁过,所经之处,血雨纷飞,挡他前路者,尽是尸骨无存!
而他行进的方向,没有丝毫偏移!
房屋之内,清岳垂头扶额,坐在案边,神情疲惫,好似又老了十多岁,商影和谢康乐皆在一旁询问他方才发生何事,他却兀自出神,充耳不闻。
忽然好似地震一般,屋内家具、杯盏,书卷皆是震颤不已,而置在桌上的坤渊剑更是发出阵阵颤栗般的剑鸣!
清岳只感一股如洪荒凶兽般暴戾,狂怒的杀意迎面而来,随之便闻一声雷霆爆喝。
“凌霄掌门清岳,接我应飞扬一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