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行朗走近过来,在丛刚身侧的藤椅上坐下。
“没你闲闲到有时间来我这儿”
即便丛刚没有睁眼,可他却能感受到封行朗进来别墅之后的每一个动作。
“这说哪里话我们可是有生死之交的好主仆”
封行朗端起小藤台上的茶水杯喝了一口,“我这个主人来看看你,也是应该的嘛”
“那是我的杯子”
丛刚这才睁了眼,不咸不淡的看向封行朗,“而且我喝过。”
“我又不嫌弃你”
封行朗淡哼一声,“再说了,像你这种非人类的东西,连不穿衣物的女人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想得什么难言之隐的病,都难的”
“”这骂人不出脏字的话
“是我嫌弃你”
顿了几秒,丛刚才傲然的怼上了这句话来。
“你嫌弃我”
封行朗冷哼,“狗都不会嫌家贫的你竟然嫌弃上了我这个主人”
“”
说真的,丛刚真不想跟封行朗这种粗俗的痞子多说什么,但似乎他的话又特别的勾人去怼。
“有人不是说过要跪谢我对他侄女的救命之恩的”
丛刚睨向封行朗,淡声,“就不知道此人还有没有这个记性”
“嗯,记得那个人就是我”
封行朗很爽快的就承认了。
“那你现在可以向我行跪谢礼了”丛刚坐直起上身。
封行朗扫了丛刚一眼,冷哼“就怕你受不起我的跪谢礼”
“受不受得起,那是我的事儿;你要做的,只要跪谢就行”
“可以啊不过我这人有个特别的嗜好必须把给你扒了个光,我的膝盖才弯得下”
“耍贱”
丛刚微颤了一下,有些局促的低嘶一声。
这一刻的丛刚,期待着与封行朗的独处,希冀着他能来,可又怕他乱来
欣赏他,却又必须跟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之后,才意识这茶杯刚刚被封行朗喝过,便厌弃的将茶杯很重的放回了小藤台上。
“想跟你打听一件事。”
跟丛刚扯了这么久,封行朗才言归正传。
“不知道。”
每每丛刚被封行朗虐过之后,心情都会这样的不明媚。
“严邦还活着。”
封行朗并没有因为丛刚的赌气而中断自己的话题。
“好事啊”
丛刚的声音上扬了不少,“你们又可以在一起愉快的玩耍了”
这话听着怎么那么那个呢
“有人给我送来了严邦出事之后的照片可我等了一个多月,却又杳无音信了。”
封行朗提息,问“丛刚,你帮我分析分析这个人,或是这帮人,他们究竟想达到什么目的”
不经意间,丛刚迎上了封行朗那高精度扫描仪般的目光,只是匆匆一眼便又侧头挪开。
“这我就不清楚了估计这人是想静观你跟严邦的关系会好到什么程度吧”
丛刚不紧不慢的说道,“顺便也好给严邦开个你能接受的价码嘛人家救了他一命,也不容易。必要的酬劳还是要付的,大家相互体谅”
“用不着这么麻烦的什么价码我都能接受如果我付不起,即便抢银行我也会补足”
封行朗一字一顿的说道,“因为严邦值任何价”
“嗯,”丛刚轻哼一声,“你能这么想,我真替讨酬劳者们高兴。”
封行朗淡淡的勾了一下唇角,“谢谢你的分析,我这就准备去筹钱了。”
“友情提醒你小心点儿可千万别让你亲爹河屯知道严邦还活着。要不然,他会想尽一切办法,用尽一切不择手段,也要替他亲儿子永除后患的”
丛刚这句善意的提醒,让封行朗的步伐僵化了一下。
看来严邦想好活,并不太容易有太多的人想要他的命
或许这就是封行朗为什么不那么期待严邦还活着的原因之一
只要是人,都会死去;
或早或晚
生命是一个,而死亡是一个终点;
如果一个人的眼里就看到和终点而看不到过程,就如同只看到结果一样人最后还是要死去,那为什么还要活着反正最终是要死的,为什么不现在就死了
可潜意识里,封行朗还是希望严邦能够活着的
活着就几十年,可死却要死那么久封行朗不太相信人会有什么来生之说
可严邦活着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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