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此次出来剿匪,就是来镀金的,共济盟再嚣张再强大,也不过上万匪徒,太子带了五万精兵,在大家看来,随便剿剿便功劳到手。所以这一行还有点出巡观风的意思,想让太子体察民情,方知如何治理天下。
但太子又是第一次出京,所以帝后便让东宫属臣大多数都跟着,方便监督和现场教学。
这些东宫属臣很有几个大儒学究,一心想让太子在宜王的光辉下挣出点自己的成就来,一路上颇多约束规劝,一开始倒也罢了,但时日久了,太子便显出些厌烦来,众人原也理解,毕竟人压抑久了,一朝自由,想飞的心便分外强烈,这时候再着紧管着,反而反弹更强。
所以太子渐渐有些不大安分的事,众人劝几句也无法,虽然难免忧心,但总不能去天京告状。
但今晚实在太荒唐了
这叫什么话
自己的宠妾如此行为不轨,得罪西番王女,败坏本国名誉和两国邦交,闹成这样他却不见踪影,却原来躲在屋子里,聚众淫乐,还强逼良家妇女
良家妇女文臻脚步极快,一转眼已经冲到堵在门口的护卫身边,几位东宫属官下意识要叫人拦,文臻已经惊叫起来“啊,还有这么多助纣为虐的随从在这里拦人你们还有没有王法了你们今日拦了我,我明日便去告去告御状”
她说得幼稚,却击中了东宫属臣的软肋,下意识一犹豫,文臻已经游鱼般滑过了众人身侧,奔出了院子。
奔出来之前她看了一眼一边痴痴跪坐的闻近纯,她被两个西番侍女一路拖过来,钗横鬓乱,衣裳沾满泥土,嘴角一块青紫,着实形容狼狈凄惨。
文臻一眼扫过,奔出。东宫洗马脸色铁青,愤然甩袖大步上前,也顾不得礼仪了,一把推开房门。
门里,满地水迹,一片衣物凌乱,太子衣衫不整头发蓬乱,衣服上还擦了不少灰,站在一地水迹中,满脸不在状态的茫然。
东宫洗马一看见这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殿下您是东宫是储君是国家之本怎可如此荒唐无状放纵宫眷,行为不轨,聚众淫乐,强掳良家子”
太子张了张嘴,愕然道“不是,我没洗马你说什么我我听说闻良媛和王女那里出了事,就赶紧过来”
“什么赶紧过来您到现在才打开您的房门,怎可睁眼说瞎话”
太子又张了张嘴,忽然发现自己好像无法辩驳方才他在偏僻小院正在作乐,忽然听护卫传报说闻良媛那边出了事,他只好整理衣裳匆匆赶出,路有点远,半路上碰见了燕绥,燕绥说东宫属官已经押着闻良媛去他的主院了,太子最好赶紧回去,在自己房间等候,可别被人逮着。
太子往日并不是好色的人,初尝滋味便有些欲罢不能,今晚不知怎的,尤其地癫狂,在两个女人那里发泄了好一通才好了一些。
他也心知不妥,一心想要遮掩,一听属官们已经赶往主院,急忙要回去,燕绥便不顾他推辞,十分“好心”地带他一程,然后又说院子已经被围住,只能从天窗走,把他生生从天窗里塞了下去,落下去的时候太子衣裳被屋瓦勾破,擦了一身横梁的灰。
此刻他隐约明白又被燕绥坑了,但他却不能说明刚才自己不在屋里,看东宫洗马目中喷火一般看着他衣领,他低头一看,内衣领口一抹刺目的胭脂红。
也不知道是方才匆匆起身时哪个女人蹭着的,还是燕绥那个混蛋给擦上的。
太子一看东宫洗马的眼神就知道要糟,急忙道“莫要听人胡说孤方才只是在洗澡,什么女人不女人的,洗马你看孤这里有女人吗”
他侧身让开给东宫属臣们看一览无余的室内,确实没有女人的存在,东宫洗马的脸色稍稍好看一些,正要说话,忽听脚步急响,东宫护卫冲了进来,急声道“殿下西北角马厩被共济盟匪徒放火,惊了咱们的马,踏伤了好些人,还发现了”他看了太子一眼,为难地停住。
东宫洗马脸色一变,厉声道“还有什么现在是什么时候,还要为尊者讳吗”
“还发现了两个裸身的女人”
所有人脸色大变。
这时候发现的女子,除了太子弄进来的还能是谁的
东宫洗马瞪着太子,就差没指着鼻子骂一句朽木不可雕也。
在天京那么规行矩步行事稳重的一个人,怎么出了京便如此放浪形骸难道平日里只是伪装,骨子里,依旧流着易家疯狂的血液
终究恪守主臣之分,洗马没能骂出口,眼光在太子、闻近纯、西番王女和那两个骂骂咧咧的侍女身上掠过,眼神越发失望,最终拂袖转身就走,准备回去写折子。
今晚事儿太大,他担不起,太子也不是能担事的人,就交给陛下定夺吧
太子一看他那表情,就知道不好,急忙冲上前抓住他袖子“洗马洗马今日之事,孤会妥善处理,你万万不可告诉父皇”
“殿下你僭越了事涉两国邦交,一着不慎便会陷民于水火,怎可欺瞒陛下”男子背影笔直,甩开太子的手,决然而去。
太子怔怔立在夜风中,看着那男子离去的背影。
东宫洗马年纪其实很轻,也就比他大一点,川北寒门出身,自幼才华出众,七岁便皎皎于人前,据说当年唐家都想招揽他,令当地县令早早推举。但他因家中生变,投奔天京亲戚,十二岁便被推举参加察举考试,一举夺魁,之后因为不善交际,仕途多有起伏,但人品才华却是众所公认,皇帝令他做东宫洗马,本就有教导和监督太子的意思。
这样的人,是不会和任何人沆瀣一气的。
太子脸色霾云渐起,眼底杀机一闪。
偌大的别院,人人噤声低头。
檐角上,燕绥端然安坐,斑斓锦袍在夜风中微拂,看着远处火光染红半边天际,近处院子里一片狼藉,半晌从袖子里摸出一盒苦辛,敲出一支,叼在唇间,微微一笑。
文臻顶着白布冲出院子,此时易人离等人已经呼应了她,在西北角马厩那边放了火,好巧不巧地,那里离太子寻欢的小院很近,那两个女子被留在屋里,起火后被波及,仓皇裸身逃出,给太子的一地鸡毛里又加一把毛。
火头一起,偌大别院乱了套,几人很轻松地冲了出去。
文臻抓着那白布一直跑到几里之外才停下来,一边跑一边诧异地问易人离“你做甚总盯着我的手”
“啊,”易人离在风中道,“我在想你先前是把殿下给强了吗”
“啥”风大,说话听起来轰隆隆的,文臻大喊,“啥强盗”
易人离指了指她手中的白布。
几人停了下来,围拢过来,文臻懵逼地将那白布一展,一边道“这布有啥不对吗不就是一块”
她停了下来。
厉笑猛地红了脸,君莫晓瞪大眼,看了半天,有点不确定地捣了捣易人离的胳膊,“喂,这个,不会是”
易人离“不是没有我不知道文大人凶猛文大人你孩子的名字想好了吗”
文臻猛地把那块白布团成一团扔了。
娘的
为什么
会是
燕绥的
内裤
更重要的是,她刚才还把这玩意儿蒙在脸上,顶着它迎风蹿过了所有人面前,蹿出了好几里
片刻后,永远甜美可爱乖巧蜜糖一般的文大人,发出了此生最为狰狞的咆哮。
“燕绥我要骟了你”
某处屋顶上,相隔很远的某人,端端正正坐在瓦上,嚼着苦辛,眯眼看着天际云淡星稀,想着那女人,现在应该已经把他的亵裤顶回家了。
又是微微一笑。
真好。
你看,天边那朵云,它像不像内裤的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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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天边的那朵云,它像不像月票的形状
家里的书房连着洗衣房,钟点工出出进进,扰得我烦躁得不行,险些忘记了更新。这真要忘了更新,你们就看不见今儿又骚又坏又奸又帅的小甜甜了多好。,,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请加qq群647377658群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