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想吃红烧排骨3(1 / 2)

雨丝润湿赵如皓深褐色短发, 少年一路狂奔而来,额头沾满湿漉漉的水珠, 分不清是汗水还是雨珠,他拄着门梁,呼出一口口浅白热气,呼吸焦虑又急促。

“怎么叫夺你家刀场”

少年不忿道“你爹死了,你家刀场也没揽到过门客,破烂成那样, 白送我爹都不收好吗我分明”

分明是为了你

他一句话尚未说完, 却已耗尽了许婉儿全部耐心。

少女厌恶地瞪他一眼, 决然转身,浅色裙摆微扬, 反手一带

“砰”

门摔得震天响。

“我许婉儿是生是死, 是贫是富, 都不劳赵公子担心”

少女愤懑的嗓音隔着门扉, 蒙上一层闷闷的质感, 语气中的决然更是让人心头一沉。

赵如皓不敢置信地搭着门,嗓音也隐隐染上丝暴躁“许婉儿,你疯了”

“你知道我求我爹求了多久,又在宗庙跪了多久现在他好不容易松口, 只要你一块破牌子, 咱们就能都住到城中心去”

“等我再央求央求,他就能应下我们的婚事,你就能嫁给我”

“谁他娘的要嫁给你啊”

屋内的少女几乎气炸, 她脸色铁黑,猛地一脚踹开门,门扉弹开,险些砸到门外赵如皓的脸。

“少在这里坏我名声,”许婉儿一脚踏在门槛上,一字一顿道,“我,许婉儿,不是嫁不出去”

“嘁。”赵如皓嗤之以鼻。

他抹了把顺着鬓发淌下的水珠,将湿漉漉的头发朝后捋,露出宽阔的前额和高挺的鼻梁,骄傲地抬起下颚,朝许婉儿轻轻一点。

“看看你这臭脾气,谁受得了你有我愿意娶,你就烧高香拜佛吧。”

许婉儿“”

少女气得几乎说不出话,颇有规模的胸膛剧烈起伏,俏脸满是怒意,杏眸圆瞪,愤然与赵如皓对视。

赵如皓不甘示弱,分毫不让地瞪回去。

许婉儿脑袋里一根弦“啪”地断了。

她愤然转身,三步并作两步蹿到床边,拉起躺在床上,几乎不能动弹的谢珩的手,放在自己心口,顶着赵如皓猝然爆射几乎杀人的目光,坚定道“谢大哥,我嫁你,你娶不娶”

躺枪的谢珩“”

对上少女泫然欲泣,却又发狠将眼泪憋回,明晃晃溢着水光的眼眸,谢珩登时头疼。

答应吗

不是这个理。

那装晕

会不会伤了救命恩人的心

幸好,无需谢珩做出抉择,门外的赵如皓已经像一串被点燃引线的二踢脚,眼冒金星,七窍生烟地蹿进了门。

“许婉儿,”他难以置信道,“你背着我,在家养野男人”

野男人谢珩“”

“什么野男人”许婉儿银牙一咬,“就是我男人”

“我救了他,他无以为报,决定以身相许我答应了”

被迫以身相许的谢珩“”

“你、你、他他这是骗子”赵如皓宛如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蹿起老高,“他他他他图你的色图你的刀场还骗你的免试令”

“好极了,免试令。”

许婉儿冷哼一声。

少女扑到灶台旁的柴火堆上,不管那飞灰扑了满脸,一脚踹开柴堆,任由泛湿的木柴滚落一地。她埋头扒拉几下,从深处土窝中扒出一块银色方块状令牌。

许婉儿将令牌在围裙上随手抹了两下,堪堪擦去浮灰,反手往谢珩手里一拍。

“来,谢大哥,这牌子给你免试进玄灵宗哦”

掌心落入一块冰凉的令牌,表面刻着玄妙的纹路,沉甸甸的,似金非金,似铁非铁。它一出现,黯淡的石屋都敞亮了几分,隐隐有光晕环绕,光是捏在掌心,便能感到天地灵气以之为媒介,源源不断传入体内。

显然并非凡物。

谢珩握着令牌,苦笑着摇摇头,这次是真的有些头疼了。

赵如皓望过来的眼神近乎仇恨。

“许婉儿,”他嗓音沙哑,扬声道,“你要把你爹的遗物,给这个来路不明、居心不明的野男人”

“给就给了,反正只能给男人用。”许婉儿气势汹汹道,“我用不了,还不能决定给谁用吗赵如皓,说到底,你跟你爹不就是想要我这块牌子么今儿个我就让你们看看,什么叫竹篮打水一场空”

“好,好”

赵如皓恶狠狠地瞪着眼,眼角漫开血丝,俊朗的脸扭曲如暴怒的狮子,谢珩几乎能看到少年面前一杆秤,恨意的砝码从“见之不爽”,迅速上升到“不共戴天”。

“你等着。”他重复道,“你等着。”

“你许家的刀场,我还非买不可这种垃圾今年的上宗审核,我看你们要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