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韦恩。”雷帕尔默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说着“真是让人意外，我一直以为你会永远待在哥谭，没想到你居然到了其他城市。”

他礼貌性的伸出一只手, 布鲁斯韦恩笑了一声, 伸出手回握。

两只手以乔涵看不到的角度开始暗中较劲, 用力大到指骨泛白, 整个手掌有些发抖。

布鲁斯韦恩面上不显, 谈笑自若道“不要说的好像我是个不爱运动的人一样, 你知道我曾经最爱出门旅游了。”

雷帕尔默点点头，温和的绿色瞳孔里带上了认真的意思“没错, 听说你的脚步遍布了全球，不知道未来谁能让你收心呢。”

布鲁斯韦恩眨了眨眼睛，带着点炫耀的意思说“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毕竟她就站在你身边。”

雷帕尔默微微睁大眼睛，故作惊讶地说“你是说乔涵她是我的老朋友了，没想到哥谭有名的花花公子居然会认识她。”

“看来帕尔默企业足够你忙的焦头烂额了。”

男人有时候就是这么幼稚, 雷帕尔默装作忘记乔涵曾经是布鲁斯韦恩秘书的事实, 布鲁斯韦恩装作没看到办公桌上的辞职信，而是和秘书一起出门旅游的老板。

乔涵看着两人一直维持握手的姿势，又抬头看了看一直微笑的两人。

她皱起眉头, 迷茫地问“你们关系这么好吗”

“不是，我们只是萍水相逢。”

“没错，商人之间的敷衍交流。”

两只手迅速分开了，不知道是不是看花了眼, 等两只手分开的时候，乔涵似乎看到了他们的手上的皮肤带着红印子。

两人各自从口袋里拿出手帕，在交握的那只手上用力的擦了许久，然后顺手把用完的手帕丢进垃圾桶里。

如果不是场合不对劲，他们说不定还要用洗手液把手洗干净，再用烘干机吹干。

既然这么讨厌对方，刚才为什么要一直握着在最开始的时候拒绝不就好了么。

乔涵不能理解，她冲布鲁斯韦恩点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如今已经不想跟对方说什么了。

她转过头直接问帕尔默“现在去大本钟吗再不去就赶不上吃晚饭了。”

雷帕尔默点头，说“我们走吧。”

没有人问布鲁斯韦恩来这里做什么，他可以去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情，只要和自己无关，乔涵发誓自己绝不会多问一句，也没有该死的好奇心。

强行收回视线，低头看了一眼手表，已经三点半了，再不去真的晚了。

雨水总会拖累人的脚步，不管大小。

乌云遮蔽了太阳，这场雨来的毫无预兆，水花从天而降落在地面高高溅起。

乔涵抬头望着天空，这雨一时半会停不了了。

黑色的防水布料包裹着钢铁骨架，一把伞撑在头顶上，是帕尔默的伞。

“约会前看一眼天气总没错。”他笑着抬手示意乔涵往左边走“女士优先。”

“谢谢。”目光转向自己的手，手指握紧又松开，乔涵勾起嘴角，伸出一只手抱住了雷帕尔默的手臂说“不过我更喜欢两个人一起，我们走吧，雷。”

她转过头说“再见了，韦恩先生。”

雷帕尔默嘴巴微张，一句话都说不出口像是失去了声音，他脚步跟着乔涵一直走到了门外才把声音找回来，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喜悦“我们走。”

没有人在意在酒店里的布鲁斯韦恩，说不定他是为了来一场异国他乡的艳遇，或者是终于找到了来自总裁的责任感，跑到伦敦出差，这一切和乔涵又有什么关系吗

什么都没有。

没想到雨越下越大，颠覆了平时的连绵不断的阴雨。

雨伞不能将两个成年人的身体完全笼罩在伞下，脖子里进了几滴冰冷的雨水，雷帕尔默的肩膀都湿了。

两人看起来非常狼狈，距离大本钟还有一段不小的距离。

本来就因为伞大半偏到了她的方向，心里有些内疚的乔涵在看雷帕尔默冰冷的缩了缩肩膀的时候，直接拉着他走到某个店的门口的雨棚子下说“不是非得现在看，我们还有很多机会。”

可能是脑子已经被冻傻了，雷帕尔默愣了一下说“什么可是我们还有晚餐。你的意思直接去晚餐”

雨滴滴答答的打在雨棚子上，乔涵把雨伞收起来，放在手里说“没错，直接去晚餐。我们还有很多时间，明天，或者后天都可以，我就不相信每次都会下雨，还是说你的公司有什么急事必须要你这两天去处理”

“可是现在。”雷帕尔默拖延了声音，抬起双手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衣服。

灰色的布料上印着深色的水渍，头发上挂着几滴水珠，裤脚湿透了，用手拧一下说不定能拧出一堆水，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我觉得那家餐厅不会允许我们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