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京墨并不知道玖月当年因为她的父亲吃了多少苦,所以一时之间没明白为什么墨云汐看起来忽然之间显得有些生气。但是他能明白一点,那就是玖月居然也有一个不把自己女儿当女儿的爹
怪不得墨云汐和玖月之间的关系会好到超越主仆,就像是亲姐妹一样。
这时七月也回了布庄之中,面上带着几分遗憾对墨云汐说“回小姐,玖月也没有回去墨府奴婢有意去连氏和墨云薇那里打探一下,只是奴婢功夫低微,躲不过那些府里的暗卫”
墨云汐长出了一口气,之后安慰了七月一句说“没有就算了,你也不必太过失落,先在布庄休息一下吧,我去一趟郎婶婶那里。”
墨云汐说完看向苏京墨,一脸认真地开口说“能把我带到墨家二房所在的西府么”
苏京墨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继而问道“去那里做什么”
墨云汐皱着眉头说“玖月和她的父亲都是西府出来的,去西府,自然是探查那老东西现在的下落。”
墨云汐不知道的是,此时的玖月同她那无良的父亲离她并不是很远。
墨家东府的附近,有一处小小的别院,至于别院的主人是谁一直无人得知。
别院的地下室中灯火通明,玖月就被绑在这暗室的正中间一张椅子上。
就在她从方家往轻云布庄走的路上,有一个中年乞丐上来乞讨,玖月是个心善的,再加上身上还有些铜板和散碎银子,便如数都给了那乞丐,谁知那乞丐居然是她的父亲丰大富。
丰大富见到自家女儿顿时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给女儿讲了他这些年来日子过得多么苦,说了他早已痛改前非不再赌博,只可惜给一户富人家做长工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主人最喜欢的花瓶,被打断了腿赶了出来。
丰大富把原本自己编造过的话边哭边说全都讲给了玖月听,玖月原本就是一个心善的,再说眼前这人再怎么算也是她的父亲,她也不好看着自己的父亲过得如此艰难,心一软便跟着丰大富到了他现在“暂住”的地方。
玖月越走越觉得不对,只是心中最后那一丝的父女情在支撑着她跟着丰大富走,谁知现在却成了这样。
丰大富洗漱干净、换了一件正经衣裳之后看起来倒也人模人样的,此时他正坐在玖月的对面苦口婆心地劝着玖月“九儿啊,说到底我是你的亲爹,你的命是我给的,你如今过得自在了,怎么就能把你的爹给忘了呢爹知道,你是墨小姐身边的红人,身上的体己肯定是少不了的,爹不多要,你先给爹个千两银子花花。”
玖月的脸色很不好看,她红着一双眼睛对丰大富说“说到底你还是在赌,是吧当年为了赌,你害死了母亲、害惨了我、害的你自己被赶出了墨府,如今你还执迷不悟”
丰大富闻言怒道“你教训我你这贱丫头的命都是老子给的你有什么资格教训老子老子赌又怎样不赌又怎样女儿孝敬老子难道不是应该的老子养你养到如今,到头来莫非是养了一只白眼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