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柔心想楚琸讲故事好无聊,有意思的全部讲,专挑着没啥意思的说,她的好奇点不在这里举办了茶话会,而是洛月和竟然为一个妓女拆散了一个妓院。
妓院它可不单单是个妓院,它是一个势力的集中地,就算现在京中最大的青楼楚馆,都没有人敢拆掉它,更别提当时的天上人间了。
洛月和有那么爱那个叫宛然的人吗?
于柔不禁问:“宛然长得有多美,洛月和当时也不过二十四、五岁,她能迷上这么个权贵,她也太厉害了吧。”
这话楚琸就不爱听了,“朕今年还没有二十四五岁。”,他不比洛月和权贵?怎么迷上洛月和对她来说好像是那么令人羡慕的事。
于柔立马道:“当然是你最好了,我只是好奇,得长得多美,才能让洛月和为她做那么多,你见过她吗?”
楚琸摇了摇头,但其实他讲过,那人和洛月和走那么近他怎么可能没见过,只是和于柔说的话,又要没完没了,他干脆否认了。
于柔:“你和我仔细讲讲洛月和和她的事情好不好?好不好?别省略那么多,我想听详细的。”,她撒娇道。
楚琸道:“这个故事有什么好的?洛月和见到宛然的时候有家有室,他一点也不顾及他妻子的脸面,彼时他妻子身怀有晕,气得孩子没保住。如果不是他母亲以死相逼,他恐怕就把宛然接回府中日日宠爱了。”
“啊……”,呸,渣男。
楚琸那时候让人密切关注过洛月和的动向,还听说过别的,比如宛然也誓死不和洛月和回府,并且还让洛月和日日在湖心小筑留宿,不让他归府。
他当时是恨极了这些痴男怨女的肮脏恶心事,就如同他的父亲和洛月和的姐姐一样。
他甚至有好几次想杀掉宛然泄愤,不过他羽翼未丰,而且她更恨的人不是宛然,而是洛月和。
于柔:“之后洛月和也没有后悔过,没有去找他的妻子和孩子,还是一直和宛然生活在这个湖心小筑吗?”
楚琸点头。
于柔:“他的妻子好可怜。”
楚琸没有说话,他是不太能理解于柔的感受,毕竟他不会把他代入妻子的角色。
于柔:“他怎么那样,宛然有什么了不起的?”
但是世间好像有许多这样的事,一个钥匙配一把锁,只是合适了,不见得谁比谁好,可就是有一个人得到了别人无论如何求之不得的。
于柔:“洛月和这种男的好气人啊,他两年前不还很年轻嘛,就死了,天打雷劈死的吗?”
楚琸抬眸瞧了她一眼,道:“朕下的令,流放他,途中死了。”
于柔:“啊?是你!”,但是不得不说干得好,那种男的不配活着。
于柔:“不对,你刚刚说宛然走了,等他被流放后,宛然不陪他一起被流放,怎么还走了?”
楚琸:”他求的。”
“嗯?”,于柔不解。
斩杀他之前还要从他那里查一个东西,他死活不说,只提出了一个条件,就是放过宛然,楚琸答应了他。
楚琸对于柔道:”他求朕放了宛然。”
于柔:“那他的家人呢,他怎么不求放了他的妻子。”
楚琸无语,他不爱他的妻子,他用那么宝贵的机会求那个干什么。
于柔听完已经郁卒到不行了,他甚至还能想想,他的妻子也许是很想要照顾他,主动和他上路的,可是他对她的妻子一点也不珍惜。
越想越气。
京中虽热,到了湖心岛就凉爽了很多,这边的风夹着水汽,吹到人身上也是凉快的。
但是于柔还是热,不知道是不是气的,头上冒汗,她又去扯自己的衣襟,这次用力了些,领口敞开,露出白白的鼓鼓的肌肤。
楚琸原本是用扇子给她挑,现在拉下来了脸,直接用手去给她系扣子了。
“别再解开,给朕一个人看就够了。”
于柔拿出一根手指头敲他的头,“你想什么呢?我这是热的了。”,他精虫上脑了啊?以为她在这儿发骚呢。
说起来今天穿这个衣服出来就是个大失误,初衷是想低调一点,所以虽然料子华贵,可款式刺绣都很普通,本来她是一个极具风韵的少妇,穿上这一身衣服衬得就像个普普通通的夫人。
偏偏楚琸还喜欢。
而这衣服料子厚,她穿着总觉得裹得密不透风似的,身上要起汗。
于柔:“早知今天要来这么热闹的地方,不该穿这么普通,我会被比下去的,还不如刚刚路过成衣坊的时候买身衣服。”
京中时兴的衣服她都没有穿过,一会儿京中的千金小姐们都穿的很时兴,她却这样,感觉很不好。
“都怪你。”,于柔不开心道。
楚琸:“好了,等回去给你买,把整个成衣坊给你包下。”
于柔这才开心了一点,“好吧。”
商人有钱,这个宴会办的很华丽,而去往小筑的堤坝口和木桥上都已有了守卫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