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张望凌烟阁诸圣,悄声道:“钟爷,阿应说的是真的吗”
大钟道:“自然是真的,不过需要脑子。
“那算了。”
突然风雷声传来,许应循声望去,站在这里,居然隐约能看到外面的世界,甚至可以看到强者在争锋。
两个神都重叠在一起,却互不干扰,另一个世界的战斗无法侵入此地,无须担心受
伤。
只是,毕竟是两个世界,许应只能勉强看到这几位强者的轮廓,也听不清他们说些什么。
“这个身影,有些熟悉。”
许应来到郭府的门前,看着白衣老翁,心中疑惑,“仿佛是无妄山上,和愁容老者一起的那位慈眉善目的老爷子。”
郭府大门外,一个头戴斗笠的老者冒着倾盆大雨向郭府走来,雷电咔嚓咔嚓的劈落,将蓑衣照亮。
那老者正要闯入郭府,突然天空中,雷霆僵在空中,无数雨水也同样停在空中。
老者瞳孔微微缩小,将斗笠向上推了推,只见郭府的门前居然有一桌二椅,一个白衣老翁坐在桌子前,桌子上摆了一个棋局。
白衣老翁持白子,在雨中下棋。
说来也怪,现在明明是夜晚,又是暴雨
天,但却有一道醒目的阳光照耀在那老翁身上。
斗笠老者上前,坐在白衣老翁的对面,持黑子,目光向那棋局扫去,淡淡道:“听闻世上有红衣妇人和白衣老者在人间对弈,观其人对弈,一眼百年。人们以为,这二人必是游戏人间的仙人。”
他落下黑子,淡淡道:“但前不久,老朽在无妄山上看到,这位老仙人被一个带着一口黑棺的女孩打了,打得吐血。”
白衣老翁持白子的手微微颤抖一下。
斗笠下,老者的面容露出一丝笑容,道:“后来我又听到一个传闻,这两位游戏人间的仙人,被周齐云打了。”
白衣老翁手中的白子啪的一声炸开,化作齑粉。
“崔植元,你以为你说出这两件事,我便会露出破绽被你所趁,对吗可是你还是
没有寻到任何出手的机会。你不是青,也不是周齐云。”
白衣老翁重新捻起一个白子,淡淡道,“当年王莽要吃他,我一颗白子砸过去,几十万摊师组成的大军灰飞烟灭,后世人以为天降陨石,然而不过是我棋盘上的一颗棋子而已。”
斗笠老者脸色大变,飞身而起,向后退去
“轰”
天降一颗巨大的白子,向他砸去,容不得他躲避。
斗笠老者暴喝,身后浮现出凤凰台,正是他的隐暑他将修为提升到极致提笔一挥,凤凰台上凤凰游,火凤振翅飞出,迎击天空中落下的白子
白衣老翁又捻起一字落下,面色有些阴沉,自言自语道:“那一次我动了邪恶的念
头,我想看一看,我这块大陨石砸下去,能否将他也砸死砸死了他,我们就解脱了我是堂堂的炼气士,何等瞩目何等耀眼的天之骄子,我不想一辈子都被困在这种事情
“啪”上”
这一子重重砸在棋盘上,而天空中落下
的第二子,却将斗笠老者震得气息散乱,头顶的斗笠也被震得四分五裂
“我就这么重重一砸”
白衣老翁面露狠色,目露凶光,捻起第三个白子落在棋盘上,面目有些狰狞,“你道如何几十万摊师大军,尸骨无存,灰飞烟灭我这一子落在他身上,砸中他的脑门,你知道么”
斗笠老者变成了蓑衣老者,奋力对抗第三个从天而降的白子,被震得吐血,身形跟跄,沿着街道仓皇而走。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