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处弼听到了这样的声音,加快了脚步朝着前厅赶去。
这才来到了厅门口,就看到了两位兄长还有一票狐朋狗友都蹲在厅门口这边大起的起哄叫好不已。
程处弼一探头,这才看到,一个一身红肉,浑身满是伤疤,办在腰上系了一条兜裆布的壮汉。
正在跟一个黑色熊罴一般,同样只系了一条兜裆布的汉子正在前厅正在扭打在一起。
双方已然是汗如雨下,却仍旧在僵持着,你进我退,我退你进。
程处弼赶紧抬眼一扫,看到了一手提壶一手舞挥大声加油的亲爹,不禁暗松了口气。
仔细打量了半天,这才看出来,居然是牛进达牛伯伯在跟薛万彻正在角抵。
嗯,一身黑毛的,正是韦陀兄的亲爹牛进达,一身红肉的则是薛万彻这位年纪稍小的大唐猛将。
就在这个时候,一身红肉的薛万彻脚步正好朝前使力,结果一脚踩在一处酒渍上。
结果吱溜一下,脚下打滑,说时迟哪时快,牛进达狂吼一声,奋起反击,最终将薛万彻推出了用米划的圈子。
瞬间,一干人等或是兴奋的大声叫嚷,或者是黯然叹息。
薛万彻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已然占据优势的情况下,居然会因为外界的因素而输掉。
垂头丧气地朝着气喘如牛的牛进达恭敬地一礼。“是薛某输了。”
牛进达哈哈一乐,拍了拍薛万彻的肩膀,朝着他翘起了大拇指道。
“你这力气要大过老牛。方才若不是你脚下打滑,输的该是我老牛才对。”
这个时候,程处弼就看到了亲爹豪迈地端来了两个酒杯上前。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