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思及此,郑元寿脸色越发地阴沉。
“诸位,这方丘与圆丘被毁,必定是那些不希望陛下早日登基的贼子所作。”
“诸位可莫要忘记了,陛下登基与否,与我等的身家性命,可是休戚相关的。”
那位太原王氏之主慢悠悠地插嘴言道。
“那敢问郑翁意欲如何,还请郑翁你先拿个主意,供我等斟酌一二才是。”
这位后族代言人这么一吱声,一干臣工都是闻弦歌而知雅意的老干姜。
纷纷出言附合,赞同那位王揆的提议,毕竟你郑元寿既是这洛阳的地头蛇,而且现如今还是位高权重的中书令。
你侄儿子又是主管着三天之后即将要举行登基大典的太常卿。
所以,这个主意,你必须当仁不让,你必须勇敢地站出来承担这个重任。
听着这帮子混帐玩意一个二个拚命地落井下石,而那长孙无忌站在一旁表情似笑非笑地打量向这边。
压力山大的郑元寿脸色黑得堪比那长孙无忌腚沟上长的痣,嗯,是痣不是痔。
“诸位,诸位出了此等大事,我等终究只是臣下,陛下此刻,想必也已经听到了这个消息。”
“我等既是陛下臣子,自然要上奏陛下,请陛下亲自决断。”
看到郑元寿一脸正气凛然的模样,说出这等推卸责任的话来,一干臣工除了在心里边狠狠地卧草之外。
却也拿不出好办法,毕竟将刚刚劝进成功的陛下牵出来溜,这也是一种政治正确。
既然是陛下了,怎么可能没有存在感,何况登基大典,事关陛下,陛下当然也有发言权和决定权才对。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