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队之前就没有仔细研究这些文字的意思,齐贞此时对这些鬼画符自然是一头雾水,然而明明白白的感受到其中散发出的束缚压力,让他的面色变得极为难看。
“这是什么东西”齐贞极为费力的朝前迈了一步,有些困难的开口说道。
“不知道。”林疋倒是没有像齐贞一样试图前进,而是举起右手看了看,开口说道。
“艹,这次看来真的是要全军覆没了。”齐贞有些凄惨的笑了笑。
“未必。”
林疋说着话,缓缓伸出了右手。
就在他对着漆黑的通道伸出手的瞬间,齐贞似乎感觉到自己身上的压力小了几分。
他面色一喜,开口问道:“你明白这个世界的规则了”
“不明白,但是能解决这个问题,算是治标不治本。”林疋说。
“治标也行啊。”
感觉到身上的压力小了很多,齐贞迈步开始向前行,却发现林疋没有跟上来。
“走啊。”齐贞转头说道,心中却有一丝不好的预感。
“我说了,只能治标,不能治本。”林疋说。
齐贞走回他身边,疑惑问道:“什么意思”
就在他问出这个问题的当下,他却骤然发现林疋似乎瘦了一圈。
仔细看上去,他便终于明白了林疋所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德国军服此时正仅仅贴在林疋的身上,不仅如此,他浑身上下似乎正在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仿佛被一个巨大的拳头攥住了身体。
“你最好快点走,我这个状态支撑不了多久。”林疋说。
林疋所谓的治标不治本,原来就是要把分散在通道内的所有束缚之力,全部集中在自己的身上,给齐贞一个逃跑的机会。
“我不想走了。”齐贞沉默片刻,叹息一声。
“那你就是对不起我们。”林疋说。
“你这是耍流氓”齐贞说。
“就是耍流氓,你能怎么办呢有本事杀了我。”林疋翻了个白眼,想来他要是能动的话,应该会欠揍的摊摊手。
“一个两个都是这样,要是有机会的话,我一定得给你们开一次统一思想的会”齐贞赌气的转过头,准备离开。
“会有机会的,我在准备大厅里面研究那么久,有一个消息一直没有告诉过你。”林疋说道:“游戏之所以被称之为游戏,在于它不是真正的生活,是有重新试错和来过的机会的,可我思考了这么久,仍然不明白为什么这个游戏所有关于复活机制的设定都没有。”
齐贞的心头似乎亮起了一丝曙光。
“如果你能找到那把钥匙的话,说不定我们的牺牲并不是这件事情的终结,而是一个更好的开始。”林疋说道,“只要你活着,就有希望。”
“那你们等着我。”齐贞已经有些哽咽,开口说道。
“走吧。”林疋说。
齐贞抹了一把脸,接着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
通道逐渐变暗,直至一片黑暗。
接下来便是向上的阶梯。
他必须要尽快完成这个游戏,接下来便是去寻找让兄弟们复活的办法。
齐贞几乎是用自己的全身力量开始攀爬,即便三步并作两步,他也足足爬了十分钟才见到那个散发着光亮的洞口。
就在他脑袋探出地面的刹那,一个漆黑的身影身影出现在他的面前,一杆黑漆漆的枪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打在他的头上。
齐贞瞬间昏厥过去。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