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院的大门前
有着一头灿烂的金发,神色略显落寞的身影站在大门前,在他的身后则是一队队学生会的成员们。
“会长,我们想要和你一起离开”
部分狂热分子呼喊着,想要与那金发男人离开。
“不,你们留下”
金发男人摇了摇头,此刻的他就像是一头被更强大的狮子赶出了自己领地的流浪雄师,没有任何的依靠,想要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他拒绝了一众追随着的跟随。
“为什么”
众人不理解。
“失败者不值得你们的追随”
凯撒说着大步朝着前方走去。
他看到了人群里的红色倩影,与那总是一脸颓废样子的小弟,但是他没有回以任何一句话,身为一个失败者,他想要在自己的最后有一个体面一些的退场。
“老大,再见了”
路明非望着那落寞的背影,不断挥着手。
“是啊,再见了,也都结束了”
站在路明非身侧的红色倩影,喃喃自语。
“我寻思,难道学姐你不应该大步冲上去,然后拉着凯撒老大的手说不要走吗”
路明非不知道又哪根脑筋抽了,笑着,对着诺诺问着。
“是吗就像是三峡的时候你对我说的一样”
诺诺眨了眨眼睛,问道。
“额”
“这个,这个其实还不是很一样”
路明非脸颊通红,他现在想起自己在三峡的所作所为,反而感到有那么一丝丝羞耻。
路明非心里想道“这种感觉,大概这就是传说之中的,死去的记忆忽然复苏了,然后攻击我吧“
“走啦”
“凯撒他有自己的路要走”
“我有我自己的路要走。”
“而你也有自己的路要走,走到最后的时候,终归只有一个人而已。”
诺诺说着,留给了路明非这个衰仔一个帅气的背影,正如诺诺第一次为路明非救场的时候,手捧鲜花,身穿华丽礼服,那背影潇洒且美丽,一直映照在路明非的心头,久久无法忘记。
“好”
眼瞅着记忆之中的景象与现在的场景所重叠,路明非似乎感觉眼眶微微湿润,他点着头,紧紧跟在诺诺的身后。
“这衰仔还能站起来吗”
半空中,重新修复的钟楼上,在微风吹拂下,发丝飞扬的夏弥与绘梨衣,看着紧跟在诺诺身后的衰仔,无力吐槽着。
“老实说,真是无法想象,那个暴力摧毁尼伯龙根的家伙,和现在的衰仔是一个身体”
夏弥回忆着奥丁之渊里面,暴力推土的路明非,那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怪物,这是毫无疑问的,而楼下那个人是个衰仔,这点也是毫无疑问的,很难想象一个身体里会产生两种特质,一个身体承载了他本不应该承载的灵魂分量,真的不会累吗夏弥思考着,久久没有答案。
“走吧”
绘梨衣给夏弥留下了两个字后,身影已经消失在了钟楼之上。
“诶等等啊”
夏弥看着离去的绘梨衣,连忙喊着,随后同样化作一阵清风,无影无踪,如若不是钟塔的扶手上留有余温,就仿佛这里从来未有人来过一般。
朱庇特此刻终于还是坐在了卡塞尔学院历代校长的办公室之中。
他翘着腿,打量着这个挂着历代校长头像的办公室。
在这无数张照片里面,并没有朱庇特的,不是他忘记了,而是他完全没有准备挂上去,只因为,他就没打算把这个位置交给其他人,从今天开始大家不需要在课本上翻阅他的事迹,只要来学院看就好了,他在这里,永远在这里。
“对了,我应该为昂热准备一张大大的照片”
“不如就把教科书的封面印上昂热吧”
朱庇特又想起了自己那位可敬的卡塞尔前校长,朱庇特很喜欢那个老绅士,当然不限于对方曾在二战时期,手里拿着一把小破刀,就把脚盆的混血种们一顿暴打,他喜欢昂热放荡不羁,且对龙族的执著,这种执著难能可贵。
自此在希尔伯特让昂热下位之后,这栋全世界知名的屠龙者学院,对纯血龙族最致命的武器,伟大的屠龙者,超级混血种梅涅克卡塞尔的遗产,终于落在了朱庇特的手中。
随着朱庇特胜任卡塞尔学院的院长,他大力推动,生物炼成技术,并依靠荣格冯赫尔佐格留下来的笔记,集合暴血的技术,大力进行龙化实验。
正如朱庇特所说的,这是一个全新的时代,也是一个辉煌的时代。
“喂朱庇特”
“我之前拜托你的事情,该做了吧”
时间飞逝,在朱庇特的技术越发成熟之后的一天,夏弥找上了朱庇特。
“那件事”
“啊,你是说那件事是吧”
“你自己去拜托绘梨衣去做不就好了吗”
朱庇特先是一愣,随后知道了夏弥说的是那件事,立刻点头回应道。
“问题是我根本指挥不动绘梨衣,而且那丫头现在已经完全补全了自己,有着和当初的白王旗鼓相当的实力”
说起这件事,夏弥就无比郁闷,她原本还可以仗着经验压制绘梨衣,但是现在完全是被绘梨衣吊打了,她的大地与山之王的王权,在被称之为龙族双至尊的白色皇帝的权柄下,很遗憾,不仅没有,还被压制。
“我现在无事,那就一起吧”
朱庇特说着,从坐位上站了起来。
“看你还算是识相”
夏弥嘴上依然强硬,但是也就只有嘴上强硬了,她到现在都不知道朱庇特是一个什么玩意,不是黑王,不是白王,不是那颗树,她原本猜测的一切,都不是
有点时候夏弥在想,难道朱庇特真的是神话里的神吗行走在人间的,人间之神
“走吧还在这里愣着干什么难道你不想去了”
朱庇特走到门口了,结果注意到吵闹着要他帮忙的夏弥居然没动,只好走回来催促道。
“知道了”
夏弥听到朱庇特的话,逐渐回过了神,同时点着头。
“绘梨衣,需要你帮个忙。”
朱庇特之后找到了绘梨衣,他只是对着绘梨衣轻声说了一声。
绘梨衣就小鸡嘬米一般地点着头,跟在了朱庇特的身后。
“行,咱们之间的感情就到这里了呗”
夏弥一脸不悦,她请了绘梨衣很多次,绘梨衣就是不为所动,但是眼下朱庇特跟绘梨衣说了,绘梨衣立刻屁颠屁颠跟在朱庇特身后了,她好歹与绘梨衣共事很久了,但是一起搭档了这么久,还不如朱庇特一句话好使用。
“没感情”
绘梨衣想了一会,回了一句。
“额”
夏弥听了,感觉自己心脏承受了暴击,再也不能了那种,她现在只能说完了,没爱了,果然同性之间就没有爱,所有姐妹情都是塑料做的,都是假的。
“好了走啦”
朱庇特伸出两只手,一边一个,抓住了两个人的后颈,然后猛地一拉,一手一个,将二人直接抓了起来,朝着外面走去。jujiáy
楼外,一位身穿西服,看起来就像是路明非缩小版的小孩子,正笑盈盈地看着朱庇特。
“早上好啊罗马神王先生。”
少年朝着朱庇特笑着,问着好,甚至还拿朱庇特的名字打着趣。
“早上好,黑煤球”
朱庇特瞥了少年一眼,打着招呼。
“你这么称呼我,真是让我伤心欲绝”
少年面带微笑,似乎很喜欢朱庇特给他的外号。
“不去管你的树了吗”
朱庇特看着少年问道。
“最近胃口不好,有些吃不下了”
少年摇了摇头,他轻抚着自己的肚子,一脸感慨。
朱庇特没说话,依然就这样盯着少年。
“好吧,好吧”
“笨蛋哥哥,沉迷于奥丁的代价。”
少年叹了口气,讲道。
“懂了,你被甩了。”
朱庇特点了下头。
“别瞎说,当世界走到终结的时刻,一切又会回到最初的时刻,这个世界上只会剩下我,与哥哥”
少年面带微笑,话语中充满了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