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德问道。
“得看设计图,我会咨询一下,如果可以的话,就把这里炸掉。”
安认真思考后,回答着。
随后,这位女警又问道。
“这些尸体要怎么处理”
“烧掉”
烈焰总是能够销毁一切。
包括,神秘。
歌德又在这处地方细细检查了两遍,确认没有任何价值的东西后,就和安再次返回了地面。
修斯塔、嘉里法拿着瓶装水帮助两人清洗着身上的污垢,尤其是头发,那股味道真是让人退避三舍。
当修斯塔准备再拿瓶装水时,歌德摆手拒绝了。
“我回家洗。”
歌德这样说道。
然后,转身就走。
虽然歌德能够忍受这样的味道,但是不代表歌德会喜欢这样的味道。
安看着歌德的背影,有些犹豫。
最终,选择接过修斯塔手中的瓶装水,继续简单地清洗。
一直关注好友的嘉里法则是连连叹气。
“说好单身一辈子呢”
“说好一起养老院呢”
“安,你变了”
“安,你不干净了”
说着,嘉里法就气恼地鼓起了脸颊,顿时,好看的面容就变得和生气的河豚一样。
“他自称是民俗学者,但是难道你没有看到,他刚刚在用我的工作证占卜”
“完全就是灵媒、通灵者的那套把戏”
“而且,还没有职业道德”
“最起码,那些骗子都知道找个水晶吊坠的灵摆”
仿佛是机关枪一样,嘉里法不停地说着。
“给我洗头。”
安淡淡地说道。
“好”
嘉里法马上闭嘴,乖乖倒水。
用藏在脚垫下的备用钥匙,返回民俗研究所的歌德发现,朱迪老师竟然聚精会神地站在白板前,查看着那些民俗资料。
开门声都没有让这位数学老师回过神。
“咳、咳。”
歌德轻咳了数声。
“抱歉、抱歉。”
“我一不小心看入迷了”
“原来这就是民俗吗”
“很多都是小时候听过的故事”
朱迪老师指着裂口女的资料,脸上浮现着兴趣。
“这个就和我小时候听说过一个故事很像,当时是我朋友告诉我的,讲得是一位女演员被人拦腰斩断,排干了全身血液,嘴角自两边被割开,整齐放在路边的草丛里。”
这位数学老师回忆着说道。
“那是真实的案件,和裂口女并不同。”
“它的详细记录,在我桌上的第二个笔记里。”
歌德却是摇了摇头。
“那裂口女是假的吗”
朱迪老师好奇地眨了眨眼。
“谁知道呢”
“说不定真有一位爱美女士整容失败,杀了整容医生,然后自杀呢”
“说不定它的原型就来自你听说过的故事呢”
“毕竟,就如同老师你刚刚说过的那样,很多时候,它们都是我朋友的朋友说过。”
歌德解释着。
“原来是这样啊”
朱迪老师恍然地点了点头。
然后
突然垂下头。
洒入房间的阳光,在这一刻,似乎都失去了温度。
雨后清晰的空气中,多出了一种粘稠感。
犹如是蛇的爬行。
朱迪老师的发丝自两边落下,遮蔽着面容,她用一种极为低沉地话语声道。
“你看我美吗”
说着,朱迪老师就抬起了头。
只见原本完整的面容,在此刻嘴角部分已经被彻底切开到耳根位置,猩红的牙床,惨白的牙齿彻底暴露出来,那原本好看的面容,在这一刻变得丑陋、恐怖。
尤其是当一柄硕大的剪刀出现在了她的手中时,更显得无比狰狞。
她,一步一步上前。
她,盯着歌德,等待着答案。
手中的剪刀更是已经举起。
似乎歌德不给出一个令她满意的答案,就要剪开歌德嘴角一样。
歌德看着对方,突然抬起双手,伸出两根食指,按在自己的嘴角上,轻轻向上一提。
立刻,歌德的脸上就仿佛出现了一个怪异的笑容。
他轻声说道
“为什么这么严肃”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