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坐上被褥,闹喜房的一拥而上,俩婶子瞬间被挤出去了。
整个屋里变成了鱼罐头,半大小子挤得满满的。
喧嚣之声震耳欲聋。
对新娘子极尽调戏之能事。
都自我介绍是富贵的兄弟或者侄子一类,要求新娘子给自己敬烟,还得给自己点上。
一开始新娘子还能从屁股底下摸出烟来,点了没几次,几盒烟都被抢走了。
火柴也抢走了。
一些孩子还跑出来,用手在灶下摸了几把锅底,然后跑进来把锅底灰抹在新娘子脸上。
新娘子拼死抵抗。
最后成了大花脸。
闹喜房的,绝大多数就是些半大小子。
也有大青年,不过有点挤不进来。
大伯头子是绝对不会来闹喜房的。
都是小叔子、侄子辈儿,甚至孙子、重孙子辈儿,岁数比富贵小的,来闹喜房。
像大仓他们那样的,就不好意思挤进来凑热闹了。
关键大仓现在根本没空去闹喜房。
他被传唤了。
新娘子进了喜房,天也黑了,宴席也开始了。
只不过今晚的宴席,吃酒的不再是亲戚朋友,而是本村的自己人。
都是这几天跟着帮忙的。
富贵在建筑上混得很好,再说富贵他爹这几年挺能干,家里日子过得不错。
富贵结婚,家里确定的路线不惜血本,大操大办。
宴席办了三天,帮忙的也多,今晚光是请帮忙的,就有七八桌。
厨房里大师傅在热火朝天地炒菜。
帮忙的基本上就是自助,去厨房传过菜来,然后就坐下开始喝酒捞肉。
其中一桌上,赫然出现很不和谐的四个客人,就是曹明坤他们。
这么隆重的大操大办,肯定从富贵的叔叔大爷当中挑选精明强干之人,当主事人。
主事人一看所谓的富贵的朋友没走,这个不好晾着的。
天都黑了。
只好热情地招呼他们,再次入席。
曹明坤四个跟六个村里的年轻人坐一桌。
喝酒过程中,更是把英子的底细给打听得一清二楚。
知道英子在县一中上学。
上学不要紧,可以让她不上了嘛。
还知道英子是个继父,家里的事继父说了不算。
就是英子的母亲和大哥说了算。
曹明坤不愿跟农村妇女对话。
他怕对方听不懂自己的语言,也怕对方不能透彻地理解到自己到底有多么地高大上。
既然英子的大哥说了算,还在公社哦不,在镇上的木器厂当一名工人,那么应该对当今社会的事情还是比较了解的。
那么把他叫过来,跟他说明,看上你妹妹了,这小子肯定乐晕了,立马就得答应下来。
于是打发酒席上,本村一个青年去把英子的大哥,叫大仓的,过来席上搭话。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