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这些主动出击的举措,都是为了不被饿死而做出的。
梁秀香长大以后招工进了农修厂,跟师傅开车床。
后来她也成了师傅。
而且她干活手脚麻利,肯钻研,能吃苦,还成了车间主任。
凭着能力干成车间主任,在厂里不管是人缘,还是技术的精湛,那都是有口皆碑的。
谁能想到雷永德仅仅因为儿子欺负人马失前蹄,被人用砖头拍进医院,就把这笔账迁怒到梁秀香头上
其实说起来,也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从去年雷云江骚扰英子,雷永德想让梁秀香游说侄女,被拒之后,这位女车间主任跟雷厂长就开始矛盾重重。
雷永德因为被拒怀恨在心。
而梁秀香却是三番两次去警告雷厂长,要管好自己的儿子。
矛盾越积越深,到最后来个总爆发。
大仓问小姑:“你不在农修厂干了,再找工作的话,好找吗”
“不好找,不管哪里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小姑摇摇头,“再说我现在也不找,这口气我绝对咽不下去,我一定要跟姓雷的滚到沟底。”
“其实就像你们那样一直亏损的厂,干不干都无所谓,你不是说这两年一直都是发一半工资”
“一直亏损都是姓雷的不好好干给搞成这样。”小姑瞪眼怒道:
“你说城关镇的农修厂,多好的条件
比起下边乡镇的农修厂,我们厂要设备有设备,要技术有技术,下边乡镇解决不了的问题,到城里来我们就能解决。
现在农机越来越多,只要好好干,不但不会亏损,厂子利润肯定很可观啊
不说了,气死我了”
大仓不动声色说道:“小姑,那你为什么不把姓雷的拨拉到一边去,你来当这个厂长”
小姑用指头戳了戳大侄子的脑袋:“俺那侄儿啊,就别拿你小姑开玩笑了。”
“我没开玩笑。”大仓认真地说,“既然好好的完全能盈利的厂子,为什么要眼睁睁看着它亏损下去呢”
小姑摇头苦笑:“事儿是这么回事,可咱说了不算。”
“小姑,你敢不敢把农修厂承包下来”大仓一脸严肃地问道。
“承包”小姑一愣,“那么大的厂子,咱们小家小户的,怎么可能包得起”
“你别管包得起包不起,我就问你,敢不敢”
“敢”小姑把头一扬,铿锵有力地说,“真要能让我承包的话,我绝对敢,不但保证所有工人全额发工资,干得好的还能发奖金呢”
“好”大侄子以拳击掌,“有你这句话,全厂的工人肯定都支持你。”
“那是肯定”小姑得意地说,“不是吹,要说在厂里的号召力,你小姑不比姓雷的差,只不过他就是戴着个厂子的狗屁帽子而已。”
“那好,就这么定了。”大侄子“咕咚咕咚”灌下半杯子水,站了起来:
“我现在去县政府,把你刚才的话告诉县长和副县长。
小姑你写几张大字报贴在厂门口,就写刚才那些豪言壮语。
发动工人,要求承包农修厂。”
“哎”小姑一把拽住要走的大侄子,“怎么说得这么简单咱包不起”
“承包厂子需要抵押,你侄子有一家矸石砖厂,我可以用砖厂的利润给你做抵押。
另外你需要流动资金的话,只要不超过十万,你侄子都能给你拿出来。”
啊
小姑大吃一惊。
“大仓,你不会逗你小姑玩儿吧”
“俺小姑都让人欺负到头上了,你大侄子还能开那样的玩笑”
“可可是,你哪来的砖厂我以前怎么不知道再说,你哪来那么多钱”
“小姑啊,你哪来那么多问号,现在你大侄子说什么,你信什么不就行了。
需要跟俺小姑父商量的话,马上把他叫回来帮你写大字报。
人家不都说有仇不过夜吗,咱们赶紧分头行动吧。”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