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吴新刚恍然大悟,茅塞顿开,以拳击掌叫道,“咱们可以去找梁进仓,再利用他一回啊”
黄秋艳又白了男人一眼:“说的什么话,什么叫利用他咱们是去跟他讲道理,让他帮咱们主持公道。”
“对对对,主持公道,主持公道”
吴新刚对老婆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
于是两口子不请自来,拱到梁进仓做东的宴席来了。
目的就是趁着梁进仓在这里,通过摆事实讲道理,让孙延成心服口服地接受木器厂承包这件事。
反正只要你孙延成有本事,又没人不让你承包。
至于最后谁能包下来,这就看各人的本事和魄力了。
相信这些道理讲出来,即使孙延成不理解,不想接受,梁进仓也肯定也能理解,能接受的。
那么,他这个热心肠肯定就会帮着劝说孙延成。
因为对梁进仓是寄予厚望的,吴新刚进来小包间,对梁进仓那是发自内心地自来熟啊。
这一招让在座所有人,包括他自己的亲生父亲都刮目相看。
吴新刚接过爸爸递过来的什么报告,大致看了一下。
因为梁进仓写来是给吴厂长和孙厂长看的,这两位文化都不咋滴,所以用了最简单、最容易懂的格式。
所有的分析数据和结果,几乎就是一目了然。
吴新刚初化,学得还算可以,大致一看就能完全明白,而且,他居然被打动了。
感觉梁进仓分析得很对。
木器厂的盈利,现在是最佳状态。
不管是现在这种所有模式,还是由个人承包,已经没有潜力可挖。
上面列举出来的数据,这些大家都很清楚,是完全正确的。
这几乎是个透明的事实。
也就是说,不管由谁来承包,价格低了镇上是通不过的。
可要是高了,承包人是没有利润的。
还不如保持现状,让厂里几个出力多的领导者,多分一点。
吴新刚看了一眼老婆。
老婆的脑袋几乎跟他的脑袋是靠在一起的。
他看明白了,他老婆看得比他还明白。
“我觉着说得很有道理,你看”吴新刚对老婆耳语说。
他老婆狠狠瞪了他一眼。
吴新刚把后半截又咽了回去。
黄秋艳拿过那份分析报告,朝着梁进仓笑了笑:
“小梁,这是你写的”
梁进仓点点头:“一家之言,不一定对,仅供参考。”
黄秋艳以无比肯定的口气说:“你分析得真的很到位,让人一看就能明白,不愧是考上京城大学的高材生,在理论方面是真棒。”
梁进仓干笑两声:“嫂子你夸奖了,我那就是闲得,纸上谈兵,也就理论方面棒,事实不一定对。”
他听得出来,黄秋艳的夸奖有些言不由衷。
“对,我也是这么觉得。”黄秋艳扫了所有人一眼:
“理论是一回事,事实又是一回事。
不瞒大家说,俺爹是赶大集的时候,在牲口市上干经纪的。
他经常说,任何一个买卖,挣钱不挣钱,你得看分谁干。
再好的买卖,你不会干,也不挣钱。
再不好的买卖,只要你懂得窍门,即使任何人都不挣钱,你也能挣钱。
承包厂子也是一个道理,让懂管理的人承包,那就能盈利。
可让一个不懂管理外行去承包,再好的企业也得赔本。
你这个分析,也就从理论上说是这么回事,真正经营起来,肯定没这么简单。”
对对对,吴氏父子,包括梁进仓听了黄秋艳的话,都频频点头。
孙延成和石国良的脸色很难看。
他们是木器厂德高望重的老人了。
你黄秋艳是什么身份
什么资格
这桌子上有你说话的份吗
可是你看看她现在
还没承包木器厂的呢,感觉她说话的气势,就已经有点副厂长的味道了
或者,比吴厂长气势还足。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