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今天一看姓梁的如此不庄重,自己师父都要死了,他看到师父长这么大瘤子,居然笑喷了。
几个徒弟都对姓梁的怒目而视。
梁叔才不管几个徒弟怒目不怒目呢。
笑着说道:“老孙啊,你气性够大的”
孙延成一愣:“什么意思”
“嘁”梁进仓没好气似的把孙延成上衣往下一拉,“不就是不在木器厂干了,不就是竞标没争过姓吴的,这么点儿事,值当的你气成这样”
“我”孙延成不服气地分辨道,“谁生气了,我才没往心里去呢”
“还跟我不承认,明明腰里都气得鼓起一个大气包,铮明瓦亮就摆在这里呢,你能赖得过去”
“气包”孙延成和几个徒弟惊讶极了。
梁进仓又把他的上衣撩上去,在大包上按了按:“里面除了一点液体,基本就是气,不是气包是什么拿根针来,我给他戳破”
哎哎哎,徒弟们吓坏了,这是准备要了师父的命
其实梁进仓也不过就是说笑话而已。
这样的大气包,就是闷气郁结而成,只要心态调整回来,慢慢自己就消了。
在他捡到的记忆当中,见过好几个类似的东西。
有的就是好好的当着官,被人架空,然后合力把他抬下马。
回来以后郁闷,就鼓包。
还有的就是力求进步,为了某个位置奋斗了好几年,眼看就要到手,而且上边已经内定,下边也知道他要上位了。
到末后宣布的时候,没他的事儿。
回来也鼓包。
最可笑的是有个当官的正常退休,居然完全适应不了人走茶凉的落差,也鼓包。
只不过每个人鼓包的位置,大小,情况都不尽相同而已。
这种气包不致命,也不算病,或者最多算是心病的外在表现。
总比有些人被抬下马,回来没两年在肚子里偷着长瘤子强多了,那可是要人命的病。
梁进仓没想到孙延成如此强大的人,就是因为干了半辈子的木器厂突然没他的事儿了,一年不少于两千块钱的收入也没了。
就能气得鼓出这么大一个包来。
看来,气性大未必是好事。
再者,梁进仓猜测,孙延成从小跟着师父练武,身体好,未必心态就强大。
而且孙延成人生这四十来年,生长在夏山街,总体来说相当顺遂。
被人从木器厂挤走,连工作都没了,对他来说算是今生第一次遇到坎坷。
也就承受不住了。文網
鼓一个包,他就以为肯定是致命的病。
精神先自己垮了。
“起来吧”梁进仓笑着说:“我跟良哥和孙玉业兄妹俩说好了,今中午一起吃饭。
说你病了去不了。
现在看来你是装病。
赶紧起来,一起吃饭去,有要事相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