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触碰了老二两口子的原则底线,老二媳妇顿时恼了。
去跟大姐对骂一通。
大姐那个母老虎明明想要借钱还不承认,把兄弟媳妇骂得回家来摔了好几个碗。
也就是说,魏春平跟大姐都是这种关系了,他不但不想见大姐她们,连大姐婆家那边的人也不想见。
可是,现在他们已经坐下了,而且是装作很熟悉的样子笑容满面打着招呼坐下的。
不可能再站起来走了吧
关键还不是他一个人,另外还跟着三个同伴呢。
今天所有餐馆爆满,要是走了的话,可能再也找不到能吃饭的地儿了。
没办法了,只能强装笑颜,跟梁老三坐在一起吃饭了。
只是魏春平不明白的是,自己作为大仓的亲二舅,这么多年不跟大仓家走动了,梁老三不可能一点风声都听不到吧
按理说,梁老三肯定要跟大仓一家站在一起,对他这个不上门的亲戚表示不满。
见了面,一般就得装作不认识。
心胸再宽广点的,最多就是打个招呼,点点头就过去了。
也不至于这么亲热吧
然后更过分了,梁老三主动说,今天这顿饭他管了。
跟另外三位不认识,居然主动热情地跟人攀谈,互相问是哪个村的,都是干什么的一类。
还自我介绍跟魏春平是什么关系。
俺大嫂是他的亲姐姐,俺俩人这是要急的亲戚啊
干建筑的包工头一听是这样的关系,顿时释然,笑着对魏春平说:“今天我们都沾了你的光了。”
魏春平笑得很不自然。
还是那句话,他是摆弄石头的,但不是石头做的。
所以跟梁老三同桌坐着,人家还要请自己吃饭,让他觉得十分别扭。
另外那俩同村的,养鸡的和烧砖窑的,也是不大自在。
因为他们一个村,魏春平跟他大姐不走动了那事,那俩同村是知道的。
或者说,他们村的人都知道这事。
而且早就给这事定性,就是魏春平狼心狗肺,忘恩负义。
现在遇上他姐姐的小叔子,人家小叔子还热情地请他们吃饭,那俩同村感觉很坐不住。
唯有干建筑的包工头不知道这情况。
在他看来,既然是要急亲戚,这样热情那是再正常不过了。
于是他也热情地跟梁老三攀谈起来。
听说对方是梁家河的,包工头自然而然要问到最热门的那个话题:
“听说你们村出了个人才,考大学全省第一,考上了全国最好的大学。
是不是真的
有这么厉害”
一说到这个话题,梁秉礼脸上立刻写满了骄傲:
“怎么不是真的,全县都传遍了,还能假了
一中的校长都跑俺村里来了呢
你知道那个全省第一是谁
就是我的侄女啊”
说着一指魏春平:“就是他亲姐姐的闺女,英子”
“是吗”包工头是个粗犷的汉子,一听这话扒拉了魏春平一把,“没想到你还深藏不露,明明那个全省第一是你女外甥,前几天咱们在一起议论的时候,你愣是没说”
“啊,啊啊”魏春平敷衍地干笑几声。
两个同村低头吃菜,并不想发表议论。
梁老三笑着问魏春平:“他二舅,过两天升学宴,你准备拿多少钱啊”
魏春平支支吾吾了两声,终于冷冰冰地说:“到时候再说,我不一定有空。”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