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大仓娘要盖新房,去娘家找娘家哥哥借钱,也没跟老二借啊,老二媳妇居然就跑来骂她。
这都是什么人啊
当然,兄妹俩可以开批判大会,因为人家是亲兄妹,怎么说都可以。
老歪以及家里的孩子们,可是一个说话的都没有。
老歪不管怎么说,是亲戚,是外人。
而对于孩子们来说,二舅是他们的长辈,他们没资格评判长辈。
不过对于大仓来说,想想今天下午自己看到二舅被人打,那一刻怒发冲冠,只想到那是自己的亲二舅。
一丝一毫也没想到自己的二舅早就跟自家几乎不上门了。
好多年都没见面的外甥,为了自己不上门的二舅,都闹到劫持人质的地步。
如果不是自己认识城关镇的镇长,及时来替自己解围,那几个来出警的警察也许会把自己一枪爆头。
然后听听大舅说说二舅那些所作所为,不知道他看到外甥为了他就要跟人拼命的时候,会不会心生愧疚
然后他又想,大舅跟二舅,还有自己母亲,还有那些姨,都是一个爹一个娘生的。
为什么单单二舅品质就那么差呢
为什么单单他做事那么不对人呢
其实仔细想想,追根究底,应该就是家中老幺的缘故。
自己姥爷就是俩儿子,所有孩子当中,最大的是儿子,最小的又是儿子。
也就是说,让老儿子封底,家里所有人都惯着他。
从小就惯坏了。
让他习惯了所有人为他付出,所有人都围着他转。
而他从来不会为别人付出一丝一毫。
更不考虑别人的感受。
还有就是,他碰上了一位“贤内助。”
那个王翠花,跟她娘家娘是一样的人物,是品质极差的人。
本来,她的娘家娘是个混不讲理的人,在村里名声很臭。
据说王翠花比她娘家娘还不讲理。
然后就这样品质的人,跟了自己二舅这样一个极度自私的人。
这样的两口子夫唱妇随,你说他们能干出什么好事来
因为他们的自私,编造出那些谎言,弄那些圈套。
给他的大姐家造成很大困扰。
那个时候几乎自家的日子都要荒废了。
当然,为了自己家最要急的亲戚,出钱出力的付出是应该的。
只不过就是那些付出到底值不值得
然后就拿今天这事来说,大舅说得很明白,无论如何,无论有多难,有多么地不敢面对,大舅都要去县城领人。
可是,大舅是这样想,也准备要这样做。
二舅会怎么想呢
不过,还是那句话,大舅跟二舅是亲兄弟,作为外甥,大仓绝对不可能跟大舅讨论二舅的不好。
只是嘱咐大舅,一定要说去北关了,可是到了那里,人家说早就放人了,你这才回家的。
第二天又留大舅在自家吃了午饭,酒足饭饱之后才让大舅走的。
魏春安回到家,家里人都在焦急地等他回来。
因为春平早就回来了。
据说昨晚下半夜就回来了。
魏老二他们四个从北关村委出来,已经成了惊弓之鸟,无论如何不敢在县城多待一秒。
四个人连夜就跑回了家。
魏春安的家里人是担心春安到县城扑个空,万一县城的人为难他怎么办
好在看他平平安安回来,家里人也就放心了。
魏春安总得去二弟那里看看,装作不知道二弟是怎么被放走的样子,去问问情况,表示要一下慰问。
到了二弟家里,刚进院子,就听到弟媳妇王翠花在屋里大骂的声音。
等他进屋一看躺在炕上的弟弟,也是吓了一跳,因为春平鼻青脸肿的,样子可怕极了。
问他怎么弄成这样
魏春平说是让北关的人打的,差点被打死。
“我去的时候,北关的人说已经把你放了,我以为没什么大事呢,没想到他们下手居然这么狠到底是为了什么打你”
“为了什么”王翠花又开始破口大骂起来:
“还不是因为你们家的好亲戚
姓梁的没一个好东西,姓梁的都不得好死。
你兄弟好好的去县城开会,姓梁的跟他找事,末后你兄弟被人打成这样
这口气我咽不下,我得去梁家河找姓梁的问问。
把俺家春平打成这样,他们看看怎么办吧”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