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仓作为本村人,虽然这几年大多时间在外边干,但是本村每个人的情况他还是了解的。
尤其是像宋其富这样破罐子破摔,借酒浇愁,摔断了腿,光景越过越惨淡,大仓肯定知道。文網
现在进来办公室一看他被俩青年拖着暴打,大仓顿时怒了,大吼一声:“住手,干嘛打人”
宋其富本来就伤了一条腿,一直没好,走起路来也成了个歪啊歪。
要不是老歪同志在十几年前就抢先注册,版权所有,那么“老歪”的绰号就非宋其富莫属。
基本上就属于残疾人之列了。
现在居然被两个人围殴。
大仓很愤怒。
俩青年正打得过瘾,突然被人一声大吼。
还吓了一跳。
抬头一看进来一个青年,满面怒色。
俩工作人员大怒。
他们可是工作组下乡来了,到了村里那就属于手捧尚方宝剑的钦差大臣。
自以为面对村里的老农民,可以有生杀予夺,先斩后奏的权威。
宋其富欠款不交,还态度恶劣,对抗工作组,就该挨打。
甚至俩工作人员不约而同地想到,对宋其富不但要打一顿,待会儿要跟片长建议一下,是不是要把他带回镇里
关他几天
也可以对其他欠款户起到一定的震慑作用,起到杀一儆百的作用。
镇上就有那么几间屋,是专门关人的。
比方说严重违犯计划生育的。
他们觉得对于这些拒不交款的农民,也应该用这种办法。
现在仅仅就是打宋其富几下,居然有人胆敢进来大叫“住手”
看来梁家河的农民确实有一部分猖狂之徒。
负责暴打的那个青年停手,指着大仓怒道:“你是干什么哪村的”
“还哪村的梁家河的。”
“你也是欠款户”
“不欠。”
“不欠你进来干什么不知道这是清欠”
“清欠就是打人谁给你打人的权力”
“我没权力谁有权力”青年怒极,往门口一指,“你滚出去。”
大仓站着没动,冷冷盯着那青年:
“这是我们村的村委,我想进来就进来,你凭什么让我滚出去
身为镇上的工作人员,工作态度如此粗暴,随意打人,骂人。
我觉得你已经涉嫌严重违纪。
要是宋其富被你们打得严重的话,你俩还涉嫌违法。”
大仓这话彻底把俩青年激怒了:“我还违纪违法我看先把你法办了”
俩人当即放开宋其富,一左一右上来就抓大仓。
大仓抽身到了外间屋。
俩青年跟着追出来。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