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才把听筒放开。
听筒里传来富贵几乎是惊叫的声音:“开除方成利怎么可能
他是我手下最能干的。
现在我回来,咱小姑厂子的工地就是他负责。
我把他开除,你让我工程停工啊
再说那女的早就跟你没关系了,你管她跟谁关系不正常呢”
大仓无言以对。
他差点脱口而出,既然不能开除方成利,那就把女的开除。
可他还是默默地挂了电话。
吴新刚都要跟着跑去沪海了,自己就别在里边替人家掺和了。
可是,黄秋艳跟方成利关系暧昧,不用问这是傍上大款了,那么吴新刚跟着去干嘛
是去监视黄秋艳呢,还是去感受痛苦
这种事,凭他能看得住吗
再说吴新刚即使去了沪海,在小姑的机械厂上班,可那时候富贵的工地肯定已经转到其他地方。
根本不是一个单位。
名义上同在海东,但是海东地方大了去了,吴新刚也看不住啊。
看不住,岂不是徒增痛苦
梁进仓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劝劝吴新刚
可他刚刚坐回吴新刚对面,就见吴新刚眼里闪烁着仇恨的目光:“那个姓方的是不是方成利你能让田富贵把他开除”
得梁进仓一听,看来吴新刚什么都知道。
他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说:
“虽然我跟富贵是铁哥们,但是他干她的建筑,我做我的买卖。
我们谁也不能去对方的生意当中掺和。
我刚才就是跟富贵开玩笑。”
“田富贵是离不开姓方的吧”吴新刚咬着牙说道,“听说姓方的在公司很有地位,什么都说了算”
“富贵手底下的人,我不了解。”
“他妈的我要杀了他”吴新刚突然一拍茶几,怒吼起来。
“”梁进仓还能说什么呢
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不恰当。
碰上黄秋艳这样的,怎么样的男人才算争气呢
别的不说,单单看吴新刚那一双粗糙的手,以及尘灰满面的沧桑,可以想象得出,他干活肯定十分卖力。
一个原来一直养尊处优,颐指气使的厂长儿子,能让自己转变成这样。
已经很不错了。
很明显他为了养家,已经尽了他最大的努力。
可是对于黄秋艳来说,这不是她想要的。
此时此刻,梁进仓才真正地对吴新刚表示同情起来。
不得不说,娶了黄秋艳那样的老婆,应该是吴新刚此生最大的不幸。
他不知道应该怎样才能安慰吴新刚
看他如此暴怒,只能毫无说服力地劝道:“你也别急,也许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这还用想吗”吴新刚眼圈儿一红,“她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了”
“”梁进仓表示同意。
其实他在木器厂的时候,就发现了黄秋燕有这种潜质。
“到了这种地步,我也不怕你笑话了。”吴新刚就像豁出来了一样,说道:
“跟你说实话吧,我和我爸来县城开家具店,其实是被她骗了。
这个女人,就是个骗子。”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