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直接去建筑公司啊,跟着打小工不就行了嘛。
那不就是俩人都在一块儿干活了嘛。
可是新刚太了解他老婆了。
他老婆其实就是个嫌贫爱富的势利眼。
本来这些年她就已经把新刚踩在脚底下了,整天嫌家里穷,嫌他没本事。
现在去了沪海那么大的城市。
不管怎么说她还是在建筑队的食堂干,算是个体面工作。
可新刚要是去打小工,他又从来没干过建筑。
在建筑上那就是最低级的渣子。
这样他在老婆面前更抬不起头来了。
他这才想到要去机械厂。
不管他在机械厂干学徒也好,还是挖厕所也好,至少在他老婆面前,他是机械厂的工人。
他觉得这样就能抬得起头来。
可是咱们作为旁观者看得很清楚。
你自己的本事摆在那里,你老婆早就把你吃透了。
你别说上机械厂,就是进了联合国,他能干个什么工种他老婆一清二楚。
人家该看不起他还是看不起他。”
看着老吴越说越激愤的样子,梁进仓安抚说:
“吴厂长您也别激动,我可以跟小姑说说,给他安排干点后勤什么的。”
“唉,梁老板啊,谢谢,谢谢你啊”吴光荣叹息着:jujiáy
其实按照我的想法,咱们老吴家现在是庙小养不起大神。
既然明知道养不住了,还是离了也干脆。
可是新刚这小子就是这么不长进,没出息。
离婚他还舍不得。
就是贪恋儿媳妇长得好。
我们也没有办法。
不离你就不离吧,反正罪是你自己受。
可我没想到这小子能没出息到这种程度,儿媳妇走了到现在也就两个来月,他居然受不了了。
上去有半个月了吧,俺老俩就看出他有点不对头。
嗨,一句话,沾点神经病了。
这样的事我们以前见多了,人啊,就怕心里有事窝着。
加上心眼又小,没白没黑地钻牛角尖。
这样再不让他上沪海,我看就该送他去精神病院了”
老吴的嗓子似乎被什么给哽住了。
低下头,以手扶额。
坐他对面的梁进仓只看到蓬乱的花白头发在颤动。
不由得也是跟着一阵心酸。
老吴这命啊,也真是够苦的。
所谓的“年轻有福不叫福,老来有福才是福”,老吴其实是反了。
年轻的时候还算享了些福,但是老了老了,来了受苦。
可他毕竟年纪大了,要体力没体力,要精力没精力,要时间没时间。
那种绝望和悲哀,可想而知。
至于老吴说吴新刚再这样下去,会发展成神经病。
梁进仓表示理解。
因为这样的例子太多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