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为什么是东方呢
东野原当然知道那边是入海口,可现在那里的海水早已经干涸,真到了那种危急情况,他们跳下海床逃生也不是没有可能。
凌厉地刀光再次闪过。
他顺手又斩开了一个迎面而来的异魔,脑海中停止了思索。
不管是什么情况,既然现在对方已经对他们动手,并且站在了对立面,那么他也就没有任何后退的理由了。
而就在东野原身后的不远处,木村白拓同样也在眺望着雨幕下的东方,嘴里喃喃自语道,“那里就是冥河了吧唯一能够培育出种子的地方吗那么现在就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啊。”
说到这里,他的脸上也不由露出的些许笑容。
跟在他身后的猎兵队队长吉津一朗却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他虽然是七阶绝对能力者,这些异魔中也暂时也没有什么太过强大的对手。
但奈何对方实在是人数众多气势汹汹,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
此时,察觉到在异魔中闲庭信步般的木村白拓嘴角的那一抹笑意,在对方投来目光之前,吉津一朗赶紧错开了视线。
老实说,他虽然很早就和这个第三侦查组的组长有过合作,人人都当他是这个出手大方的金主的亲信。
但只有吉津一朗自己心里清楚,
他从来就不知道这个脸上整天挂着笑容的男人,内心真正想着的是什么。
在这样险象环生、刚刚还有一个猎兵丧命的情况下。
为什么他有还能笑得出来
吉津一朗脑海中刚冒出这样的想法,耳边的通讯语音中忽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话语,“吉津队长,前面没路了”
“没路了”吉津一朗顿时一愣。
他们沿着河道一路向下,怎么可能会说没路就没路了。
倏然间,他的脑海中陡然想到了一个可能负责垫后的他赶紧斩开一个扑来的异魔,冲到前面一看,顿时脑海中一片空白。
在他们的前方大概一公里外,道路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条长长的海岸线,只是海水早已经干涸所以听不到任何涛声。
这原来他们沿着的河道是一条入海河道,他们选择了一条死路。
意识到这一点的瞬间,吉津一朗的太阳穴顿时一阵突突乱跳,回头看了眼身后那滔滔不绝有如浪潮般的异魔,顿时不由一阵喉咙发干地舔了舔嘴唇。
作为猎兵队的队长,在撤离路途中付出了一个猎兵作为代价的情况下,这个时候他该说些什么抚慰人心的话。
然而他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因为他所下的所有的命令,看似胸有成竹,实际上他只是个“传声筒”,背后的一切都是来自于他背后的那个男人。
想到这里,吉津一朗双眼几乎求助式的望向了不远处的木村白拓。
木村白拓的脸上却依旧挂着温和的笑容,却没有开口再说任何话,只是那样安静地注视着他。
嘴角逐渐开始上扬
不对
吉津一朗突然意识到木村白拓并非是注视着他,对方注视着的是他身后的那一片海岸线。
又或者说海岸线对面的那座沙岛。
可那些有什么好看的
他下意识的想到转过头。
就在这时,头顶上方乌黑的穹顶闪过了一道耀眼的开叉白芒
浩荡滚滚的雷声紧随其后,震得所有人的耳朵都是一阵“嗡嗡”作响。
可就在这样的耳鸣声中,
倏然间,猎兵小队众人的脸上却相继露出了茫然之色。
哗啦啦
一股翻涌的海潮声在众人耳畔响起,甚至还能隐隐约约听到一声高亢缠绵的鲸鸣,十分突兀地出现在了这片寂寥荒凉了无数岁月的天地间。
前方,又是一颗头颅落地,东野原一脚踹开了身前的异魔。
下一刹,他霍然抬头,眸孔却倒映着一片磅礴翻涌的漆黑。
漫天暴雨中,海面上方漆黑的天穹仿佛神祇降下的伟力
汹涌无比的漆黑海潮就像是磅礴的山峰般从天而降,势不可挡的滔天黑浪宛如一道分开天穹的天河倒挂而下,落在了干涸无数岁月的海床中。
倏然之间,一片荒芜苍凉的气息扑面而来。
啊啊啊
东野原眸孔不由微微一凝
只见他们周围的那些异魔,在海潮翻涌袭来的瞬间全部纷纷陷入了一种无比癫狂亢奋的状态,宛如一群虔诚朝圣者看到了他们朝思暮想的圣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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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