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新装备的布莱克,为了保证服装的统一,给自己换了条黑色的遮脸巾,石匠兄弟会护甲没有头罩,所以他又给自己加了条黑色的长兜帽。
如披风一样披在身后。
他抱着双臂,看着眼前这群面色惊恐的家伙,语气沙哑的说:
“我也知道,你们有十七个人,我故意放跑了一个,想看看传说中的刺客联盟的行动效率有多高
另外,我在你们身上找到了很多瓶瓶罐罐。”
海盗恶意满满的指着手边破桌子上,放置的十几瓶颜色不同的液体,他对眼前这些被捆起来的,刺客联盟的眼线们说:
“我不知道它们的效果,但我对刺客联盟秘传的毒物学很好奇,所以我打算,在你们身上试一试效果。
伙计们。
祈祷你们的后台反应够快吧。”
他随手拿起一瓶灰色的液体,扭开盖子,走向一个消瘦的家伙,他说:
“本来吧,大家都是阴影行者,现在还要一起对抗兽人,有话就该好好说,结果非要和我玩这种故作神秘的游戏。
想要给我安排一场什么见鬼的入会试炼
这是要给我一个下马威,还是要试试我这个兽人杀手的成色我今天心情很好呢,那咱们就来玩吧。”
三个小时之后,正抱着双臂,靠在废弃仓库外围打着盹的布莱克,突然被视线尽头的一抹红光惊醒。
他睁开眼睛,向一片死寂的午夜尽头看去,明明视线抵达不了的黑暗里,却有个暗淡的红色道标在移动。
那是只有布莱克才能看到的一团光圈。
源于游侠职阶到5级之后,给予的第一个主动技能。
猎人印记
是最高明的狩猎者,能在枯燥的追猎中,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猎物身上的一种技巧,就像是意念的某种印记。
被打上猎人印记之后,只要猎物出现在布莱克视线范围之内,不管他藏在那里,是否潜行,都会被看的清清楚楚。
但现在只是初级猎人印记,持续时间估计不会太长。
目前来看,三个小时肯定是有的。
“来了哦。”
布莱克冷笑一声,从怀里取出锯短了枪管的矮人猎枪,从行囊里取出一颗特制的弹丸,塞进枪膛,在阴影中耐心等待。
直到那印记靠近自己二十米左右的时候,他抓起火枪,朝着天空扣动扳机。
“砰”
一声闷响,弹丸飞入半空,又如点燃的火苗一样,瞬间释放出明亮的光,将周遭的一切都照的清清楚楚。
这玩意叫照明弹。
是格瑞夫狂心传授给布莱克的几种猎人小玩意之一,它不算是技能,只是一种制作特殊弹丸的方式。
里面装了矮人特制的火药粉,伤害性几乎没有。
但飞出去之后就会大放光明,驱散阴影。
那个神秘的矮人还专门叮嘱过布莱克,照明弹的制作也有技巧,高明的猎人会加入不同的材料,增强照亮弹威力。
但这个就需要布莱克自己去学。
现在用的基础照明弹,只能驱散最普通的阴影,对于高级刺客的阴影之衣,没有丝毫用处,但这也足够了
照明弹大放光明的一瞬,将数个潜行过来的刺客从阴影中驱离。
他们一脸茫然,但反应极快,各自抽出武器准备战斗,这玩意的光让他们猝不及防,但中级暗影亲和加持下,布莱克却没有破潜。
他甩出钩锁,缠在最近的刺客身上,将他拉倒的瞬间,自己也飞扑出去,手中的维特之腿挥起,一棒子敲在另一个刺客后脑上。
在阴影之衣破碎的黑烟中,布莱克杀气腾腾,左手里没握刃拳。
毕竟只是示威。
没必要真的闹出人命。
所以他换了一把和维特之腿很像的木棍,双手扬起,朝着眼前刺客就一阵乱打。
什么影袭,什么海盗格斗术,什么军用剑术,一股脑的用出来,根本不像是刺客,更像是手持双刀的狂战士,打的低级刺客们抱头鼠窜。
还追着他们打。
直到两分钟之后,最后一个鼻青脸肿的拉文霍德低级刺客倒在地上,抱着头瑟瑟发抖时,布莱克才丢下手里的木棍。
他舒爽的活动了一下肩膀,看向身后。
他对空无一人的黑夜说:
“拉文霍德的大人物,我,过关了吗”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