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小心,很谨慎。
就和他对待自己侍奉的神灵阿昆达的方式一样。
他每一次只给食物里放一点点迷惑心智的毒,经过长年累月的积累,最终会让他收获一批属于自己的信徒保卫他的力量。
如果不是有布莱克这个意外的搅局者。
就以沃顿大沙漠的情况和局势,只要尊贵的阿昆达能隐忍住,最多几年的时间,他就能达到自己的目的。
这片沙漠里别的东西少,但这些无依无靠的流亡者们,数量却多得是。
最妙的是,只要赞达拉帝国的统治不崩溃,这些流亡者们每年都会有新人加入。
按照尊贵的阿昆达的畅想,或许十多年后,他就能有一支属于自己的军团就能横扫过沃顿大沙漠,建立自己的沙漠王国。
等到几十年后,自己夺取了阿昆达的神力,成为新的洛阿
那时候,他没准还能反攻回祖达萨去。
不求推翻黄金帝国,只要能占下一块物质丰富的边缘地区,自己也能堂堂正正的,重回赞达拉帝国。
还能成为上流人物,给那些放逐自己的混蛋们好好上一课
不过现在,所有的美梦都在今夜这个颇为凄凉的夜色里终结了,美梦幻灭之外,他还落入了一群臭海盗的手里,等待他的下场目前未知。
但用脚后跟想一想,就知道自己的未来已经一片黯淡了。
“啪”
他脸上那个染血的面具,被布莱克一把取了下来,露出了这家伙的真面目,但出乎意料的是,面具之下的那张脸,居然并非是个赞达拉巨魔。
“你,居然是个冰霜巨魔”
布莱克看到这家伙面具下,那张有浓密鬃发的脸,顿时瞪大了眼睛。
他又看了一眼这尊贵的阿昆达身上的长袍,之前海盗就注意到,这家伙用长袍把自己身上包裹的严严实实,脸上还带着面具,基本上不露出一丝皮肤。
现在谜底揭开,难怪这家伙要这么遮掩。
“你来自哪个氏族”
海盗看着那双虚弱的眼睛,他问到:
“达卡莱霜鬓还是冰斧你是从诺森德大陆来到赞达拉的吗
我知道你们巨魔氏族之间有传统,每过六年,整个艾泽拉斯所有巨魔氏族,都会派使者前来赞达拉,在这片所有巨魔的圣地中休战,讨论与结盟。
你也是因为这个,才出现在这离你家乡隔着整个世界的另一端的不过,你这个背是怎么挺直的每天努力锻炼吗”
尊贵的阿昆达咬着牙,不说话。
但从他的表情就能看出来,对于布莱克发现他的秘密,以及这个人类海盗对于巨魔习俗的了解,都让他心中充满了惊讶与畏惧。
“你或许不知道,但我对诺森德大陆的人文景观非常好奇。”
布莱克从腰间抽出痛击之刃,放在手指尖摩擦了一下,这利刃发出轻盈的震动,海盗低下头,看着这死硬的巨魔。
他轻声说:
“你昨晚也知道了,我除了是一名海盗之外,还是一名术士。我有很多种方法知道你的秘密,冰霜巨魔。
所以你最好在你还能开口说话的时候,就尽情说。
你看,到现在阿昆达都醒了,我还是没有杀死你,就代表着,我对你抱有某种期待,你明白吗”
冰霜巨魔的表情变化了一下。
他狐疑的看着布莱克,几秒之后,这冰霜巨魔低声说:
“我叫扎拉克,我是货真价实的赞达拉巨魔尽管我有一张达卡莱氏族的脸。
我母亲是纯正的赞达拉巨魔,是一名蜘蛛之神沙德拉的祭司。
我父亲是北地霜王玛拉克派来赞达拉的使者,很遗憾他们的结合并不是出于欣赏或者爱,那只是一场针对我父亲的阴谋。
他没能逃脱丝舞者祭司们设下的阴谋之网。
但我的出生却是个意外。
我的母亲和她所信奉的神灵一样狠毒无情,我在出生的第二天,就成了一个孤儿,或许这也是我与赞达拉巨魔们格格不入的原因。
尽管我从小就是在这里长大的。
你对诺森德很感兴趣,我不怀疑。但很遗憾,我对那个终年覆盖白雪的极寒之地的了解,并不比你更多。”
“唔,那就是说,你对我没用咯”
海盗咧嘴露出一个阴狠的笑容,他将短剑探出去,对眼前身世复杂的巨魔说:
“那留给你的只有一条路了,可怜的家伙。”
“你这无信者,现在是要老老实实的说出所有的秘密或者,我现在发发好心,送你去见你父亲”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