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我用大锤赦免你的罪(2 / 2)

在深渊造物怒吼的同时,追逐着阴影的海盗布莱克,也拄着死亡之手,对身后的神殿挥了挥大拇指。

在他眼前。

在这被封存了千万年的黑暗神殿里,阿隆索斯法奥这个糟老头子,正站在一片恍若实质的圣光之中。

他身上的兜帽被焚烧殆尽,露出了白色的牧师袍,长长的胡须也在光中摇摆。

腰杆挺的笔直。

在左手前方浮动着一把厚重的战锤,如书卷一样塑造的锤体。

其中央有个拳头握紧的标志。

一道道纯粹到极致的圣光,像是跳动的闪电,从战锤上发散出力量,再灌注到这老头子身上。

在他的长袍之外,塑造出一道道神秘跳动的符文,就像是给他塑造了一层圣光的战甲,而金色的羽翼在老头子背后张开。

在他脑袋上,还有一道金色的光圈。

其双眼中也有流光闪现。

让这人类教宗这一刻如金色的神灵降临于绝望之地,要唤引希望之光,将一切邪恶祛除干净。

帅。

确实是帅。

这副奇异的景象,代表着传奇牧师以纯粹的圣光,终于在神灵陨落数万年之后,将这把神灵武器重新唤醒。

“嗖”

海盗甩出的钩锁扣在了神殿石柱上,布莱克的身影如一只飞翔的鸟,轻盈的划过光芒充盈之地,轻巧的落在教宗身边。

“冕下,你们的工作圆满完成了。”

布莱克伸出手,放在正悬浮于身前的双手战锤之上,对身边于圣光中摆pose的圣光教宗说到:

“你们可以走了。”

“哐”

海盗的话音刚落。

一声让所有人心神颤栗的响声,就在洞穴上方响起。

剩下三人的目光抬头看去,这水下墓地最上方支撑的岩层,在失去了圣锤神力支撑后,就再也顶不住上方湖泊沉重的压力。

在水压的作用下,一道黑色的裂痕,正沿着石壁飞快碎裂。

而冰冷的水流,也从裂痕中喷涌出来。

这里要塌了。

“梅里,带两位离开,不必担心我,我自有办法脱离。这片山谷要塌了,带他们跑的越远越好”

布莱克提着那把金光闪闪,如烈阳缠绕的战锤,在手中转了一圈,以非常标准的姿态将它扣在手中。

他紧盯着眼前那头已被削弱到极致的深渊造物,对老巫妖说:

“剩下的,我来收尾”

“嗡”

在老巫妖毫无迟疑的传送术激活的同时,海盗的暗影步启动。

就像是穿梭于黑暗中的光。

在他下一次现身时,已落在了深渊造物丑陋的脑袋上。

这一瞬的海盗,像一个标准的圣光影帝一样,全身上下金光闪闪,甚至有金色的羽翼在背后闪耀。

表现力和光影效果直接拉满

“哐”

灼热的大锤头一锤砸爆了扎卡兹的大眼球,其落下之处就像是燃起熊熊烈焰,把这虚弱至极的丑陋之物的脑袋轰碎了三分之一。

下一瞬,他的身影便飘忽起来。

光影缠绕中,杀戮盛宴发动。

握着那金光闪闪的大锤头,在头顶山壁彻底破碎,沉重冰冷的水流垮塌下来的同时,拖着流光战锤的身影,在这克拉西斯周身上下舞动。

布莱克手中的战锤在嗡鸣。

它在怒吼。

要在这万年之后,完成它的主人并未完成之事

尽管手持它的并非是一名神灵,甚至与勇气之神提尔的力量格格不入。

但这一瞬,再度被一名传奇牧师唤醒的白银之手神器,依然将自己的力量毫无保留的对布莱克开放。

在宣泄而下的水流漫卷中,深渊造物残破不堪的躯体上,如同暴起千万星点。

就像是置身于金色的圣洁烈焰里,最终将它和它所象征的扭曲与堕落一起焚化殆尽,在诅咒生命将被终结的最后一瞬。

它仰起头,以仅剩下的晦暗眼睛,看向头顶灌注流淌的水,又从那水中,看到了千万年后的新世界。

它诞生的使命,就是为了将这个世界拖入绝望。

再没有那个机会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