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头顶上那颗悬浮的魔法眼球,在360°无死角的查看下,让纳萨诺斯的每一次辛辣反击,都会被死眼提前感知到。
简直和开了挂一样。
“这样不行啊,你。”
在丘陵另一边,借着老噬骨的视觉共享观察战斗的布莱克,看到这一幕顿时摇了摇头,装模作样的带着个草环做遮蔽的他,从阴影中站起,拉开手中飓风战弓。
低声吐槽说:
“连个半只脚踏进棺材板的老头子都打不过,纳萨诺斯你太逊了,就这样的表现,以后怎么成为凋零者,怎么有资格成为你家女王未来的头号舔狗啊
来。
我帮你把战斗弄得公平一些。”
起手一个猎人印记加在基尔罗格头顶的魔法眼球上,又从背后蛇人箭囊里抽出一根电弧四溅的骨箭,搭在弓弦上。
维持着狙击瞄准,倒数时间。
五四三二一。
“嗖”
箭矢出手,有暗影缠绕于骨箭之上,让它飞出弓弦的瞬间,就没入阴影中,靠着熟练度2的强大增幅,像极了流星一条。
在靠近死眼的魔法眼球五米时,暗杀箭周遭阴影退散,缠绕着电弧的箭矢打着旋刺向那灵活转动的眼珠子。
正在“调戏”纳萨诺斯的死眼瞬间寒意加身,回身挥起狩猎棍,以超级精准的一击,将来袭的利箭凌空打爆,护住了自己的宝贝眼球。
那可是他当年在死眼仪式里取下来的,那是他自己的眼睛,被古尔丹亲手做成魔法物品。
没了它带来的超级感知,年老体衰的死眼,在这样高强度的战斗里,其取胜的概率最少要下降三成。
他毕竟太老了。
“呀,失手了。”
从阴影中现身的海盗,对怒视他的基尔罗格,咧开一个歉意的笑容。
在死眼身后,被压的喘不过气的纳萨诺斯果断的抓住了这个稍纵即逝的机会。
左手里战斧以血环猎手最擅长的飞斧技巧,旋转着丢出去,不到两米的距离转瞬即逝,被精灵附魔过的飞斧狠狠砸在魔法眼球上。
两者碰撞的瞬间,就引发了一场小规模的魔力爆炸。
游侠的斧头和死眼的眼球同时被炸飞,老猎人捂着眼眶痛苦的嚎叫,就好像自己的眼睛被戳瞎了一样。
随后感觉到疼痛的是胸口和小腿。
灰头土脸的纳萨诺斯双手抓着斧头,狠劈在老兽人的胸口,而一头从虚实变幻中现身出来的黑色幽灵狼,则狠辣的撕咬在死眼的小腿上。
被偷袭的老兽人同志反应很快,挥起狩猎棍砸向纳萨诺斯,又被游侠以耍杂技一样的动作,在空中跳起躲开。
染血的战斧又随着第二次挥砍,顺着老兽人后背斜砍下来。
游侠落地时单手从身后箭囊抓出一支魔法箭,像匕首一样刺进基尔罗格心脏处,被暴怒的老兽人一把抓住手臂,回身一个摔打。
力量方面劣势严重的游侠被拍在地上,感觉骨头都要断掉了。
进入血怒状态的老兽人,还想攻击幽灵狼,但这狡猾的畜生在狠咬几口之后,就在海盗的口哨声中,悄然隐没在虚幻里。
像极了刺客进入潜行一样,还有些笨拙,但没关系,它有足够的时间成长。
“我才不会死在这里这里不是我的终点”
全身浴血的基尔罗格往旁边啐了一口,伸手将插进心脏的箭矢拔出来,丢在一边,捡起狩猎棍就朝着布莱克的方向冲去。
这胡子花白的兽人大吼到:
“我亲眼见过自己的死亡,它并不在这里你们都要死,而我会活下来我会活着回去我的世界
那里才是我的葬身之地”
“伙计,我刚把你所知以及不知,发生和尚未发生的历史全部打碎了,所有的命运都已经改道,包括你在内。”
面对朝他扑来的基尔罗格死眼,海盗表现的相当淡定。
他甚至都没拔刀,完全没有战斗的意思。
只是一种怪异的目光看着眼前的老猎人,说:
“未来已不再可以预知,你最好别太相信你年轻时嗑嗨了看到的东西。随意相信那些来历不明的幻象,只会带给你惨痛的教训。”
“就靠你”
基尔罗格大骂道:
“一个装神弄鬼的疯子”
“不,不是我。”
布莱克的眼中倒映出死眼身后,从地上爬起来的玛瑞斯朝着死眼丢出飞斧的动作,他说:
“是他。”
“基尔罗格死眼,你将铸就凋零者的辉煌。”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