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
“就在格瑞姆巴托,就在那座山中城市里。
蛮锤亲王卡德罗斯,那个狂暴的天空之子,用他非凡的勇气聚集了剩下的蛮锤战士。
他们知道自己赢不了,便想着牺牲自己,为其他人赢得希望。我一直在暗中关注着那一切,他们对黑铁矮人发动了孤注一掷的反攻。
卡德罗斯勇敢极了,他像蛮牛一样冲锋陷阵,奇迹般的来到了莫德古德面前。
蛮锤部族和黑铁部族的命运将在那里决定。
但他们两人都不知道,那是我在暗中操纵,我干扰了黑铁战士们的意志,让卡德罗斯的冲锋一路顺利。
我要借助那个蛮锤亲王之手,替我完成对莫德古德的告别。
那时候,我已经厌倦她了。
唉,我就是这么个性子。
再怎么有趣的灵魂,我也很快会感觉到厌倦。
总之,黑铁巫后,向她的敌人释放了黑暗的力量,那是我教她的法术,但施法在我的干扰下失败了。
然后,绝望的莫德古德伸手去拿她从不离身的黑暗之刃,也就是我。
但我
呵呵,我已经离开了她。
就如我来到她身边的方式,她最信任的卫士偷偷拿走了我。
尽管我只是对那矮人说了几句话而已。
那些小个子们经常吹嘘自己的意志坚如岩石,但他们显然只是在吹牛。
就在混战之中,我带着愉悦的信仰,向我的莫德古德告别,她失去了我,失去了最后反击的力量。
于是在我的引导下,蛮锤亲王卡德罗斯猛力挥动战锤,打碎了莫德古德的头骨。
作为他帮助我摆脱黑铁巫后的回报,在那蛮锤氏族本该灭族的一日,我慷慨的赐予了他们一场胜利。”
见鬼的故事到此结束,萨塔拉斯沉默下来。
海盗也已从怀中抽出恶魔之击,在自己的手心轻划了一道。
鲜血不断的滴入下方摆好的仪式材料中,一股魔法的风吹涌起来,将这个安静的午夜吹的更刺耳一些。
在那风声中,萨拉塔斯再次开口,对布莱克说:
“你知道我在最危急的关头遗弃莫德古德,倒向蛮锤部族时,她有多么愤怒吗嗯我刚才就在好奇,你摆出这个仪式是要做什么
为什么要把我的本体放在仪式中央
这看起来像是巨魔的某种邪恶仪式
唔,小德雷克,你果然是个很神奇的人,在你得到我之后,你使用我的方式,和我之前所有的同伴,都不一样。”
面对它的疑问,海盗将染血的手指,放在祭台之上,放在黑暗帝国之刃的刀刃上。
他回答说:
“我当然知道,小姐姐你为我讲古德古德的故事,是为了提醒我,你是很容易遗失的。也像是在变相的警告我
在我持有你之后,你才是主人。
就如骑手和坐骑的关系,在这即将开始的亲密关系里,我是你的坐骑,而你想当驭手。
抱歉哦,小姐姐。
我虽然单身,但我并不是个舔狗,和女生交往时,我比较喜欢占据主动。在你我未来的关系里,我才是骑手。
你只能当个被我驭使的坐骑
至于这个仪式。
我简单解释一下,它叫神力抽取仪式。
是那些坏心眼的洛阿祭司们,专门用来偷窃抢夺洛阿神灵神力的危险东西,我之所以把你摆在这里,并不是为了伤害你。
我只是,要给你自由啊。
萨拉塔斯。
从这个刚降生,就被其他古神吞噬殆尽的可怜虫遗留的残骸般的破房子里,把你接出来,再为你找个温暖的新家
一位有身份的淑女,可不该住在这么不体面的地方。”
海盗在这一瞬握紧了萨拉塔斯黑暗帝国之刃,在小姐姐如遇到色狼一样的刺耳尖叫声中,他发动仪式,扣着不断颤抖的邪器。
另一只手里跳出奥丁之盾。
被海盗紧扣握在手中,把萨拉塔斯打过来的一波波精神冲击,毫发无伤的化解掉,在金色的如尼符文的跳动里,他说:
“我都说了,我很愿意和你合而为一,你可别想如遗弃你的其他同伴一样,遗弃我。
来吧,萨拉塔斯,你这个不知来历的小婊子,你的搔首弄姿,成功引起了本殿下的兴趣。
来,和我融为一体吧。”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