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的迷雾分开一缕,全身浴血,手里还抓着卷刃的水手刀的北海海盗船长,“帅哥”泰里迈着虚弱的步伐,一瘸一拐的走到了克里多恩骑士身旁。
他抬起头。
帅气不羁的脸上,沾满了可怕的血污。
眼睛中尽是茫然,还朝着眼前的大副和船长露出了一个僵硬的笑容。这个诡异的笑容,看的大副玛尔希和船长安妮寒毛倒竖。
眼前的泰里好像是被抽走了灵魂,只剩下了一具躯壳,又被填充进去其他黑暗的东西,他说话用的是自己的声音。
但说话的人,并不是他。
他只是个传声筒。
“放下武器,海盗们,你们已经无处可去了,服从不死舰队的主人的意志,是你们唯一能选的路。”
被心控的泰里抬起手,做了个极其女性化的,拨动发鬓的动作。
他张口说道:
“顽抗是没有意义的,就算你们的躯壳死去,船长先生也有很多种办法,让你们的灵魂继续服完苦役。
还有这位船长女士,你已经深受重伤,你的伤口不止在躯体上,还在灵魂上。如果再不治疗,你会在凄惨的痛苦中咽下最后一口气。
我想,这应该不是你们愿意看到的。
放下武器吧。
你们的挣扎毫无意义。
在你们决定前往托尔巴拉德的那一刻,你们我们就已经输了。”
“我的宝贝船恢复的不错嘛。”
布莱克这会已经来到了纳格法尔号的甲板上,他用一种欣慰的姿态,轻轻拍着幽灵船的船舷,在人物卡的信息提示里,他能看到纳格法尔号现在的状态:
名称:纳格法尔号传奇品质
状态:完好完整度65缺少高品质船材
阵营:不死舰队舰队司令:布莱克肖
特效:
一幽灵船
二噬魂之喉5601500
三飞翔者
四龙骨铸就未完成
五冥河摆渡未激活
“那是当然啊,替换全程可是由我亲自监督的。”
在布莱克身边,悬浮在甲板上的海盗龙塞菲尔,得意的挺着胸膛,好像纳格法尔号现在的完整情况,都是托了她的福一样。
海盗瞥了一眼洋洋得意的大副,摇了摇头,伸手从她手里接过纳格法尔号的船首像,在拿到“船长之证”的一瞬,布莱克立刻感觉到了船灵的注视。
那个无形的意志,就躲在这幽灵船的某个角落里,在看着他,像是在等待着命令。
已没有了之前那种躲避和疏离。
看来布莱克为它安排的,在德鲁斯瓦的“保养维护”,让她非常满意。
不过,现在的纳格法尔号,在外形大体上,除了已经消去那种常年腐朽和潮湿的糟糕状态外,倒是和之前的外形并没有太大区别。
除了在甲板上的主桅杆之外,在后方又多了一根小一点的副桅杆,都用的是库尔提拉斯特产的,最好的深海绸缎编制的黑色大船帆。
坚韧耐用,而且外形漂亮。
船上的绳索,船锚和舵盘,也都被更换,不过因为纳格法尔号要深航水下的缘故,这些东西都没有特别崭新。
船头部分那开启的龙骨大嘴,和船体周围的龙骨结构,依然还是原本的模样。
威慑力没有减弱,但也没有如布莱克想象的那样,变的更漂亮一些。
“算了,不多强求,只是第一次升级嘛。”
海盗丢下心里的微微遗憾,他回过头,对站在另一边的聂拉斯埃兰大法师点头致意,又表情古怪的,看了一眼正坐在船艉楼边缘,冷漠的看着他的精灵幽魂。
“她什么时候醒的”
布莱克往大副塞菲尔这边问了句,海盗龙尴尬的别过头,语气小小声的说:
“呃,我也不知道,那会我在睡觉呢。我醒过来的时候,她已经从船舱苏醒了,你小心点,船长,风行者女士对你意见很大。”
“是吗”
海盗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又往远处迷雾扫了一眼,对塞菲尔努了努嘴,说:
“风行者的事,之后说。”
“准备一下船舱,一会审讯用,我这会很想知道,这群丧家之犬一样的北海海盗,突然跑来托尔巴拉德,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一会会有几个人上船。
去收拾几个舱室出来,我的大副。务必让幽灵船上的新乘客们,感觉宾至如归。”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