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叫莫古尔,还有个外号叫“织潮者”。
能有这样的外号,代表着莫古尔不是一般的鱼人,很有可能是鱼人萨满,或者更少见的鱼人施法者。
那是只有在魔力充沛的地区,才会诞生出的精英鱼人。
说实话,以鱼人空空如也的脑子,除非它们是和老瞎眼一样,吃了什么古怪的东西,否则是很难领悟晦涩魔法力量的。
它们能掌握的魔法种类很少,更像是凭着本能施法,但可不小看这些会魔法的鱼人,一旦它们掌握了一些古怪的知识,就很容易搞出很了不起的事。
就比如莫古尔,用聪明的脑子,建立了这个上千人的大村落,这在鱼人的文明中可是非常非常罕见的事情。
“gurgurggeberg039urk”
莫古尔挥动手里带着魔法的骨头棒,很不客气的朝着奔波尔霸质问了一句。
“grabergebeeerrgghar”
小鱼人傲慢的从自己的“王座”上站起身,挥动手弩,很不客气的回了句。
交谈到此结束,和平的希望破灭了。
白色鱼人莫古尔大眼睛里闪过一抹阴沉,一挥手,身后的本地鱼人中就飞快的组织出三十人的队伍。
正好和奔波尔霸那边的三十人数目相当。
老瞎眼将呱啦呱啦海盗团的战旗用绳子绑在身后,抓起战斧,往小鱼人那边看了一眼,奔波尔霸一挥手,它们就嚎叫着朝对面发动了鱼人冲锋。
织潮者莫古尔也不甘示弱的把自己的魔法骨棒往石头上一戳,高声嚎叫,它身后的三十名阿苏纳鱼人勇士也大喊大叫着,扑向对面的长滩鱼人。
“grggggrggg”
大篝火摇曳中,两方鱼人疯狂的厮杀在一起,喊叫声压得火焰来回窜动,又有本地鱼人的大吼声在助威。
它们围着沼泽地围成一个大圈,把厮杀的六十名鱼人困在其中。
这一幕就好像是奔波尔霸征服长滩鱼人的翻版。
只是这一次的“鱼人战争”发生在距离长滩很远很远的地方,那是一个普通鱼人一辈子也跨越不了的漫长距离。
麾下对麾下,自然有首领对首领。
奔波尔霸动作敏捷的朝着莫古尔射出一箭,织潮者大笑着举起骨杖,有水流汇聚在它周身,弄出了流水一样的护盾,挡住了这一箭。
“呱呱啦”
奔波尔霸喊着自己爱宠的名字。
幽灵帝王鬼脚蟹也挥动着两个大小不一的大鳌,横冲直撞的朝着织潮者就撞了过去。
二打一,稳赢
小鱼人萌萌的大眼睛里,闪过一丝狡诈,但下一瞬,它就看到了几乎和它一样聪明的织潮者莫古尔那张鱼脸上的狰狞笑容。
“嗖”
白色施法者鱼人从手边摸出一个粗糙的骨哨,放在嘴里狠狠吹响,就像是在召唤着某些可怕的东西。
几秒之后,在沼泽地的剧烈震动中。
在鱼人村落最边缘处的大石洞里,一头身高在五米多的恐怖生物,迈着四肢粗壮如大象的腿,仰着三只如蛇一样的大脑袋,朝着战场方向践踏而来。
该死
小鱼人这一瞬瞪大的眼睛。
它看到了那头怪物,它并不认识那头怪物,那是在它之前去过的所有地方里,都不会存在的怪异之物。
那是一头魔法多头蛇
看它奔跑时会让地面震动的样子,这头多头蛇最少也有三吨重它那三支巨蟒一样的脑袋上,是长满了利齿的大嘴。
看的小鱼人一脸惊悚。
这玩意,绝对会把自己的海盗团一口一个吃的干干净净
还好。
还好自己也不是独自过来的。
“嗖”
小鱼人反应极快,把特制的弩箭搭在手弩上,抬手向天空扣动扳机,一溜刺眼的照明弹朝着天空打出去,在空中爆开蓝色的光。
与此同时,早就准备好的幽灵海盗们把舰炮抬高,点燃火绳,然后在提着酒瓶子的葛瑞森船长的冷笑中,舰炮开火
剧烈连续的轰鸣声把从没见过火炮的鱼人们吓得四散奔逃,而奔波尔霸则叉着腰,扬天发出鱼人那嘈杂的大笑。
嘿嘿,傻了吧,愚蠢的本地鱼。
我,奔波尔霸,呱啦呱啦海盗团团长,长滩和阿苏纳鱼人部落的征服者,是会摇人哒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