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烈焰燃烧中,克林弗兰回去扭曲虚空的灵魂又被强行召唤了回来。
它感受着自己的重生,也来不及向主人道谢,提起手边的魔钢战斧,又朝着眼前的熊人冲杀过去。
还有布莱克在战斗间隙顺手丢了一发暗影之怒,将大片区域中的熊人砸晕,让自己的恶魔仆从可以抄起大斧,在原地弄出了一场屠杀的毁灭风暴。
“为了乌索克”
高处的图尔怒爪看到下方的战场吃紧,又看到在四头邪火元素的焚烧下,那邪恶的树已经摇摇欲坠。文網
这会也顾不得危险,转身就高喊着乌索克之名,朝着下方跳下去。
那些堕落熊人的尸体也为它吸收了冲击力,让它一瘸一拐的冲向四面合围的堕落熊人,战事危急时这熊人也顾不得自身消耗。
它像是原始的野熊一样在地面奔驰,然后一跃而起,以可怕的冲击力砸入堕落熊人之中,将地面连同其中的堕落熊人一起拍碎开。
又在原始而狂野的吼叫中,以乌索克的神力化身为一头披着木甲的黑色巨熊,两只巨大的巴掌在眼前左右横挥,勉强也挡住了悍不畏死的熊人冲锋。
“你这破玩意可真耐烧啊。”
海盗将月刃向前挥出,那东西如砍树一样砍倒了一头熊人,又在跳动中砍入第二头熊人的脊椎,再次跳向第三头熊人。
布莱克回头看了一眼战场中心燃烧的树苗,四头邪火元素的焚烧,居然还没能让它被烧成灰烬。
这古神的造物果然古怪。
要不
就先砍了吧
海盗想到这里,提起烈焰之刃桑克苏就往树苗那边突进。
他闪过去,手起刀落,传奇利刃如落樱神斧一样砍下去,一下居然没能砍断,反而嵌在了纤细的树干里。
黑色的液体从树干伤口流出,沾染在刀刃上,又化作黑色的雾气,张牙舞爪的朝着布莱克扑过来。
这狡猾的玩意坚持到现在,可就在等待这一刻呢。
它要把布莱克也拉入尤格萨隆的噩梦里
“你已经死了只是你的心脏还不知道而已”
怪异混沌,恍若一千张嘴同时开口,重重叠叠,以各种语言交错传出的声音充斥了海盗的耳朵,幻音之中,一副晦暗的幻象在他眼前展开。
他看到了自己正屹立在一片颅骨组成的大海里狂笑着,被他踩在脚下的,正是戴琳还残留着恐惧的头颅。
而被他提在手中的,是吉安娜的小小脑袋。
金发都被染成红色,那头颅之上苍白又痛苦的双眼还泛着血泪。
“哥哥好疼”
那怪异的声音又化作吉安娜的痛呼,拍打在海盗铁石心肠的神智上,随后画面一转,他自己又好像在漫天硝烟里沉入冰冷黑暗的海水里。
在他身后是在水中分崩离析的纳格法尔号,而在他身下,是一张正在睁开的深渊之口。
“在那幽暗的密林里有一只迷途的小羊羔呵呵,你又做同样的梦了”
“布莱克,快醒醒现在不是睡的时候,把你那张该死的盾牌拿出来尤格萨隆给你做了个陷阱”
萨拉塔斯的尖叫在海盗混沌的思维中响起,就像是一束道标将海盗摇醒,布莱克摇了摇头,伸手要将奥丁之盾取出来。
但从眼前那颗于火焰中最终被点燃的邪恶之树上,又有它所拥有的最后一股堕落神力抽打过来,让布莱克在阴影中迅捷的动作,也变的迟缓下来。
“吼”
最关键的时刻,一声稚嫩的龙吼从黑夜高空响起,化作龙形的小星星从树干之上勇猛的冲下来。
她克服了内心的恐惧,发出尖锐的龙喉,又在飞过灰喉堡地面时低下头。
将刺骨的寒冰吐息洒在周遭涌动的堕落熊人身上,塑造出一道满是尖刺寒意的寒冰之墙,暂时挡住熊人们的冲锋。
又在跳水一样的变形翻滚中,化作人形唰唰唰的落在海盗眼前。
脸上还顶着巴掌印的小星星眼睛里露出恶意满满的光,她挥起手掌在寒气四溅里,朝着布莱克抽下来。
“喂别听啊,混蛋”
看她兴冲冲的样子,这小心眼的蓝龙,肯定是专门跑来报刚才那一巴掌的仇的。
“啪”
她的手腕被布莱克一把攥住。
海盗的另一只手里,奥丁之盾也已被取出,尤格萨隆浅尝辄止的堕落神力被驱散掉。布莱克看了一眼表情尴尬的小星星,又瞅了一眼彻底倒在火焰中的树苗,说:
“唔,差点就被你阴到了,就差那么一点点,下次加把劲。”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