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我的导师古尔丹大人的法杖。”
在下到墓穴地步的一处潮湿的拐角时,血魔眼前一亮,从裂缝中取出一根用恶魔颅骨点缀的木杖,放在手里细细把玩。
他语气讥讽的说:
“连武器都丢了,可想而知当时我邪恶又强大的导师有多么狼狈。唔,它的魔力在这个鬼地方也消散的差不多了。
就和它的主人一样,已经永远失去了价值。”
“咔擦”
一声脆响,古尔丹失去魔力的法杖被血魔轻松折断,他随手把断裂的法杖丢在脚下,对身后的死亡骑士们说:
“这就是我们对待垃圾的态度。”
“首领,看前面那法杖在前面”
一名死亡骑士指着前方黑暗的大厅,发出了一声惊呼。
血魔豁然抬头,就看到了前方的深沉大厅里,在如祭祀般的高台上,正悬浮着一把充斥着腐败黑暗之美的紫黑色法杖。
那东西仅仅是悬浮在那里,就足以吸引所有邪恶之人的目光。
在看到它的一瞬,塔隆血魔就知道,自己这一趟旅程的所有艰难都是值得的,那不仅仅代表着即将死去的德拉诺世界的最后生路。
那更代表着属于他自己的力量之路。
他迈步向前,如曾经的古尔丹一样,用痴迷贪婪的目光看着眼前的法杖,他丢下手里的精工权杖,带着一股渴望伸出手,握住了那尊贵的法杖。
轻轻向外一拿,整把法杖就落入了他手中,原本防备的从扭曲虚空中冲出来的恶魔们毫无踪影,取下这把法杖并不比摘下一枚苹果更难。
“我才是它天定的主人”
塔隆血魔看着手里华丽强大的黑暗法杖。
他心中涌出这个狂妄的念头,忍不住要扬天长笑,但考虑到这座墓穴里还有其他东西在,所以血魔理智的压下了这股冲动。
他爱不释手的抚摸着手里的萨格拉斯权杖,将暗影魔力稍稍注入,就能感觉到法杖本身神力的回应。
在握住这把法杖的瞬间,周遭原本晦涩不清的“空间”概念一下子变的清晰起来。
血魔感觉到只要自己伸出手,就能触摸到空间的本质,打开一扇通往世界任何地方的门。当然,这只是个幻想和错觉。
这可是曾经黑暗神灵的武器,要使用它绝对没这么简单。但神器已经到手,血魔以后有足够多的时间来慢慢学习它的使用方式。
“真是手到擒来,如此简单我实在无法想象,当初古尔丹是怎么搞砸这么简单的一件事的啊,看来他真的是老了。”
血魔撇了撇嘴,不屑的说了句。
他将黑暗法杖背在身后,对自己的死亡骑士们一挥手,大步朝着墓穴之外离开。
与此同时,在距离破碎海滩仅有一条海峡距离的苏拉玛的大地上,在暗夜要塞的顶层,大魔导师艾利桑德不辞辛苦的正在主持着对暗夜井魔力阀的修复。
之前织法者“借用”暗夜井时实在太粗暴了,差点就破坏了这座夜之子的“生命之井”的内部构造。
他们现在需要处理玛里苟斯留下的烂摊子,把全部过载的魔力阀换一遍,这可是个旷日持久的活。
暗夜井被迫停摆。
好在城市中积攒的魔力酒只要稍稍“控制”一下每日用量,是可以撑到暗夜井重启的。
当然,这就意味着平民们本就难以承受的魔力酒的价格会再次飙升,会有很多买不起酒的夜之子进入危险的枯法者转化阶段。
但这不是更好吗
反正夜之子恶魔猎手训练营那边的新兵数量总是不够的,走投无路的人只需要一瓶酒的诱惑,就会主动踏入那个日夜回荡着惨叫的大军营里。
“大魔导师阁下,您的政治顾问莉莉丝月郡女士送来了紧急消息破碎海滩那边有动静,她说她的家族法师意外检测到了一些怪异的魔力波动。
很可能和萨格拉斯之墓传闻中的魔法神器有关。”
一名魔剑士急匆匆过来向大魔导师汇报,艾利桑德愣了一下,她在这暗影要塞的最高处回望破碎海滩的方向。
“神器”
几秒之后,大魔导师下定了决心,她扭头对身后的魔剑士队长说:
“我要主持暗夜井的修复,分不开身,请大占星师阁下前去看一看,再派两队精锐奥术师和魔剑士护卫他。
如果那里真的有所谓的魔法神器
把它带回来。
不惜一切代价”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