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是颅相学的产物,萨奇尔阁下。
能为我介绍一下阿克蒙德是怎么在维持你意识清醒的情况下,把你的颅骨制作成如此邪恶又强大的法器的吗”
“没兴趣”
萨奇尔一口回绝到:
“你是个疯子吗你会因为我遭受的苦难而感觉到愉悦吗你这个该下地狱的变态我已经做到了我承诺的事,可怜的孟菲斯托斯被你吃了。
现在你也该履行你的承诺
把启迪印记给我,我要用它破解阿克蒙德施加在我身上的封印,让我回忆起那些残忍又强大的黑暗魔法。
我要回去复仇
我要把那个可怜的杂碎亲手掐死呃,我没有手,或许我该找个双臂强壮的家伙帮忙。”
“颅相学是什么”
在旁倾听布莱克和萨奇尔谈话的法罗迪斯王子饶有兴趣的问到:
“听起来像是很邪恶的学说”
“嗯,没错,很野蛮很邪恶,但也很有用。”
布莱克将手中的古尔丹之颅举起,对法罗迪斯王子解释到:
“颅相学是研究颅骨并以此来推断智力资质的学说,它约在阿古斯世界的第二共治时期流行。
这项学说的拥护者认为,生命体的智力属性,比如意志、记忆和感知这些能力,分别与生命体颅骨的各种尺寸和特异形状对应。
根据这个黑暗的理论,如果一个生命体的颅骨结构适合施法,那么即使在这个体死亡后,其颅骨仍然适合引导魔法能量,因而可以根据颅相学的神秘技巧制作成法器。
一个个体身前的施法能力越强,他的颅骨制作的法器就越是强大。
不过因颅相学的实现方法实在过于野蛮,所以难以为日常所用,在第二共治末期,这种学说就被艾瑞达的施法者们抛弃了。
在它流行的那个时代,最著名的骨相学家就是咱们的萨奇尔大爷,当然还有他忠诚的学徒阿克蒙德。
咱们的老大爷是颅相学的狂热拥护者。
他亲手制作了艾瑞达巫师始祖的颅骨法器而名声在外,也因此备受崇敬。
他的弟子阿克蒙德以同样硬核的方式向他致敬,亲手砍了他的脑袋,把他的颅骨也制作成了法器。
就是我们现在看到的这枚颅骨。”
臭海盗咧嘴笑了笑,抚摸着手中的古尔丹之颅,他说:
“以艾瑞达人的颅相学观点来看,咱们的大术士古尔丹的颅骨,原本也有成为顶级法器的潜力。可惜它破损了一次,导致现在这个形态就是它能达到的极限了。”
说到这里,布莱克遗憾的叹气说:
“我本还以为,古尔丹的慷慨遗产能陪我走到最后呢。但现在我突然发现,它已经过时了。”
他拍着古尔丹之颅,说:
“时代变了,狗蛋,我还会带着你,但以后就只是以装饰品的形式存在了,不必为这次离别感觉到悲伤。
因为我已经找到了更合适的施法之颅。
虽然它很吵。
但它可比你厉害多啦。”
他看向萨奇尔老大爷,后者注意到了布莱克闪闪发亮的目光,它感觉到了一阵恶寒,顿时大叫到:
“你以为你是第一个从注定要毁灭的世界里,赶来向我求助的生灵吗
不
你和你的世界都将在燃烧军团的力量面前灰飞烟灭,而我还将继续被这些杂种们奴役,直到永远
所以,你还是省省力气,自己跳火坑去吧
我可不会为你服务”
“你的反抗意志值得欣赏,萨奇尔老大爷。但很可惜,有些事不是你说了算的。”
布莱克站起身,他从自己的行囊里取出沉默的乌萨勒斯逆风收割者,啪的一声将萨奇尔的脊椎摁在了这把低调的术士镰刀上。
在两件同样来自军团的邪恶神器接触的一瞬,被困在战镰中的始祖恐惧魔王乌萨勒斯顿时发出一阵桀桀狂笑。
它感觉到了同源的力量。
它开始贪婪的汲取。
在桀骜不驯的萨奇尔的尖叫声中,它开始吞吃。
“我会先击溃你,再驯服你。”
手持战镰的布莱克对放声尖叫的萨奇尔说:
“如果最后我发现我没这本事,我会毫不犹豫毁了你
我不会让你为其他人服务的,你落在恶魔手里能对我的未来造成的破坏,让我宁愿把你揉成碎渣,也不会允许你返回扭曲虚空去”
“不下等人我绝对不干”
萨奇尔嚎叫着要向布莱克丢出自己招牌式的暗影冲击,但却被狡诈的艾露尼斯圣杖丢出奥术冲击打断。
它是巴不得这个讨厌的老恶魔被布莱克弄死在这里。
“够了够了,停下我会为你服务,只是暂时的。”
萨奇尔大喊到:
“把我的脊椎还给我,见鬼还有,你能抽空帮我召唤个身体吗”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