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没人要了,对吧”
布莱克走上前,蹲在地上,查看着从卡加斯身上取下来的各种小零碎,他抚摸着淬了毒的骨质匕首,将其放在指尖,感受着它完美的平衡性。
他说:
“那我拿走了哦,没人反对吧”
雷克萨和瓦洛克对此没有什么异议,而被绑在那里,虚弱不堪的卡加斯刃拳则发出了一些不屑的鼻音。
这个有一头飘逸黑发的兽人美男子用低沉讥讽的声音说:
“你身为一个刺客大师布莱克肖,你连自己制作武器的能力都没有吗你这只会捡骨头吃的野狗
用我的武器时小心点,要是不小心划破了手,可就
呵呵,我制作的毒,我自己可都解不开”
“是吗我很怀疑。”
布莱克把玩着手里的骨质飞刀,瞥了一眼卡加斯,嗖的一声闪过去,噗的一下将淬了毒的飞刀刺进了卡加斯的肩膀伤口里。
这个动作惊呆了身旁的两人。
而臭海盗看着脸色大变的卡加斯刃拳,他站起身叉着腰,拉长声音说:
“呐,你现在中了号称你自己也解不了的毒,如果你足够视死如归,那我自然没什么办法了。
但如果你不想现在就死的话”
海盗俯下身,“看”着卡加斯瞪圆的双眼,他笑着说:
“我可以帮你配置解毒药哦,只要你告诉我需要什么材料,我很乐意帮忙。呀,你的脸色开始发青了,我的朋友。
留给你犹豫的时间可不多了。”
说着话,海盗还施施然的拿出自己那本精灵风格的魔典来,准备记录下卡加斯独门的刺客毒药和解毒剂的配方。
但想了想,又觉得这种东西记录在魔典上多少有些不讲格调,而且风格不是很搭配嘛。
于是布莱克取出了自己的笔记本,召唤了一支魔法笔,肩膀上的基尔罗格之眼翻转了一下,盯着气的直发抖的碎手酋长。
呃,也有可能是毒素在发作,让卡加斯疲惫的身体开始颤抖。
“说吧,我在听呢。”
布莱克细声细气,语气温和的说:
“你可以在其他人面前,肆意的用残暴和恶毒来掩盖自己迷茫的内心,但在我这个先知面前就不必这样了。
你从来都不是个视死如归的人。
你很清楚这一点。
我也知道。
在你年轻时被悬槌堡的食人魔们抓去当奴隶角斗士的时候,你就养成了你现在这种怪异又矛盾的性格。
你可以用石片切断自己的手腕,以此争取自由。
你可以号召那些角斗士们用自残的方式追随你的狂暴。
你可以带着他们杀光那些看你们战斗取乐的奴隶主。
你可以靠着一身天赋建立起你的氏族。
你可以因此名扬整个德拉诺,被兽人们视作反抗与追求自由的英雄
但那都只是伪装罢了。
在你心里,你永远都是在悬槌堡的角斗场里挣扎求生的角斗士
你从没有改变过。
我听说,你在碎手氏族中建立了一个大大的角斗场,所有被你们抓住的可怜虫,都要在其中厮杀一百个敌人才能得到自由。
你欣赏那些强大的角斗士,你将他们视为氏族的中流砥柱。
然而
那本该是最被你厌恶的东西,却成为了你彰显力量和打发时间的游戏。曾经的奴隶翻了身,却把自己打造成了更可恨的奴隶主。
那些本该是让你感觉到耻辱的镣铐,却被你精心装点为施虐的象征,而且你比死在你手下的主人们做的更过分。
呵呵。”
布莱克冷笑了一声,他俯下身,在气的吐血的卡加斯刃拳耳边说:
“我比你自己更了解你,我知道你内心隐藏的最荣耀的事,不是成为碎手酋长。
而是在你于食人魔的角斗场里,杀死第一百个对手时,被已经死去的元首马尔高克亲口册封为角斗士冠军的那一日。
你是个可悲的人,卡加斯。
你的身体早已自由,但你的心却一直留在那角斗场的黑暗囚室里,你本可以更强大,可惜你心里却没有一个能让你追求的目标。
这些年你做出的所有决定,经历的每一场战争,都不过是在随波逐流罢了。
我想,这大概就是你如此轻易的屈服于乔拉齐拉文霍德的原因。
你是个为他人的赞誉活着的角斗士冠军,你被捧为自由的象征,但你却根本不懂这两个字的含义。
我觉得你非常可悲。
但这不妨碍我利用你,如果你可以屈服于拉文霍德,那你就一样可以屈服于我。
所以,要加入我的海盗团吗
如果你喜欢角斗的话,我可以为你建一座艾泽拉斯最疯狂,最雄伟的大角斗场。
怎么样
我的出价可比公爵阁下慷慨多了,再说了,追随一个将死之人有什么意思所以,考虑一下吧。”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