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加尼要的都是垃圾,你这个明显不是垃圾。”
始祖龟摇着头说:
“你把它换给我,我给你满意的报酬,这样的传奇收藏品可不多见。”
“咱们都是自己人,说什么报酬,多见外啊。”
布莱克眨了眨眼睛,语气很虚伪的对寇乔说:
“你打算给多少”
“你想要多少”
寇乔也眨着眼睛说:
“要不玩一把龟壳游戏我也不坑你,十个龟壳里保证有三样传奇之物,怎么样赌一把”
“那就是我欺负你了,算了,送你了。”
布莱克哼了一声,将传奇长剑的断刃塞入寇乔手中,说:
“帮我办件事,就不收你钱了,另外,给我的蓝龙学妹在潮汐教团里安排一个职位,能和巴库说上话的那种。
她的交际圈子太小了,我得帮她提升一下格调。”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寇乔喜滋滋的把玩着爪子里的断剑,它说:
“你要我帮你做什么”
“现在不急,过段时间再说。”
海盗咳嗽了一声,看向南方,说:
“只是送个东西去南海,很简单的活,绝对难不倒你们。唯一的要求是,一定要保密猎潮者也不能知道的那种保密。”
说完,他看了一眼表情尴尬的寇乔,语气温和的拍着他的乌龟脑袋说:
“说起来,你不会向猎潮者泄露我的秘密,对吧”
“呵呵”
寇乔撇了撇嘴,扫了一眼布莱克腰间那低调又摄人的污染者碎片,说:
“咱们什么关系啊,放心吧,我懂。”
“真是一出好戏,足以让我回味百年。”
深海之下,纳沙塔尔,无上女皇艾萨拉的王宫之中。
慵懒的触手娘陛下正以一个“风干章鱼”的姿态,躺在自己奢华无比的贝壳床榻边,几名战争侍女恭恭敬敬的为女皇陛下托举着各种果盘。
她们得长时间维持一个最适合女皇拿取零食的姿态。
这很累,而且女皇其实并不喜欢吃零食。
她们在这里的存在更像是一种“装饰品”。但女皇喜不喜欢是一回事,她们敢不好好做事打扰女皇的好心情,那可就是另一回事了。
在艾萨拉身前的桌上,一枚浑圆无比,被珠宝匠精心打磨到完美的水晶球上,正倒映着布莱克和寇乔的秘密谈话。
因为潮汐权杖被放在海盗行囊里的缘故,女皇听不到声音,但这没什么关系,对于睿智的她而言,只是看画面就知道臭海盗肯定又开始策划一些“好玩的事情”了。
“虽然力量层面比我记忆中的黑衣先知天差地别,但手段老道,行事果决,我已确定你就是万年前的无礼者。”
艾萨拉女皇伸出点缀着珠宝的手指,在水晶球上轻轻抚摸。
在她高傲又魅惑的眼神注视中,水晶球上的画面飞快倒转回尼奥罗萨城中的战斗,在看到恩佐斯的意志化身被玛维用月神之力轰碎时,女皇嘴角的微笑又多了几分。
这个笑容让这个触手娘哪怕长了触须、眼球这样的怪异装饰品,却依然显的魅惑众生。
真的是个妖精。
让人忍不住去想象她身为光中之光时该是何等的美艳无双。
“瓦丝琪的军队出发了吗”
女皇看着水晶球上的画面,随口问了句。
她的声音在这波涛的大厅中回荡,一名地位最高的战争侍女恭敬的回答到:
“毒蛇女士即将出发,以您的意志前往瓦斯琪尔,收复失地,我们集结了三个军团,陛下,那些狂妄者注定要为他们的冒犯付出代价。”
“让她回来吧。”
女皇慵懒的摆了摆手,闭上眼睛,说:
“从现在起,瓦斯琪尔就赏给我优秀的臣民了,以奖励他为我献上如此精彩的表演,真是个神奇的男人啊。
我已经一万年没有如此开心过了
我真的很期待,他能带给我更多的惊喜。”
几分钟之后,一名侍女摇摆着“水蛇腰”恭敬进入女王的休息厅外,她低声说:
“陛下,萨维斯领主在宫外请求觐见,它说它带来了恩佐斯的命令,关于库尔提拉斯的”
“唉,帝国凋零至此,连曾经的领主都变得如此愚蠢。”
女皇的声音从帷幕之内传出,说:
“让它滚什么时候学会了说话,什么时候再来。”
“遵命,陛下。”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