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你的罪碑,我可以保证你不泄密,而且我们是姐弟,就算是黑历史什么的,也无所谓了。你又那么爱看三流,对于人物的印象和提炼描述要比其他人更精准。”
“这么说我才是你最信任的人吗”
笨蛋芬娜双眼发亮的说:
“我在你心里地位这么重要吗”
“你说呢”
海盗用了一个反问代替了回答。
他知道芬娜会自己脑补一个让她喜悦的答案。
这笨蛋没救了。
“哈哈哈,你小时候居然喜欢过照顾你的侍女,还偷偷亲过她还记在日记里这个算什么罪啊
色欲吗”
芬娜拍着桌子狂笑不止,她看着眼前的黑历史日记,捂着肚子说:
“不行不行,我要把这告诉小星星”
“嗯”
正在训练复仇之魂的布莱克幽幽的看了芬娜一眼,又把包里的罪碑取了出来,这个动作让芬娜撇了撇嘴,收起了笑容。
她问到:
“什么样的才算罪孽啊”
“你觉得不好的都算,但只有那些发生过不止一次,而且持续很长时间的恶劣行为才能被称之为罪孽。”
布莱克回了句,但芬娜立刻又皱着眉头反问道:
“这得算到什么时候啊”
“只是让你挑选出来,我之后会再过一遍的。而且每个去到暗影界的灵魂或多或少都有问题,真正完美的灵魂是不存在的。
因此,雷文德斯的罪孽指控者们一般也只会选择灵魂的主罪,而不去苛求那些细枝末节。
像是我小时候偷偷亲吻侍女这种事,他们也看不上的。”
海盗指挥着猴版复仇之魂来了个闪烁,结果让那家伙一头撞在了藏书架上,他揉了揉额头,说:
“从这一点来说,人家暗影界的罚罪机制其实很灵活,并不刻意追求不可能达到的完美,没有你想的那么死板。
继续吧。”
“嗯。”
芬娜点了点头,继续看布莱克的日记。
海盗其实有些事没告诉她,芬娜手中那本日记里记载的都是德雷克普罗德摩尔人生中的事,他自己那本日记放在桌上呢。
之所以找芬娜来,是因为海盗不是很想再过一遍德雷克的短暂人生。
他不想被德雷克影响自己。
芬娜用海盗给的标准很快看完了日记,她吐槽说:
“你的前十九岁过的太完美了吧我都要嫉妒了,简直纯洁无瑕,找不到任何坏毛病,你确定这是你真实的记录
除了弱鸡之外,我挑不出问题。”
“是啊,我差点都忘了,我曾经也是个很好很阳光的人呢。”
布莱克头也不回的说:
“继续看第二本吧,那本很有料。”
“我看看哦。”
芬娜拿起记录布莱克人生的日记,刚翻了几页就惊呼道:
“哇,这本果然有料
短短两页就看出你不是个好东西了,居然杀鱼人来获取心能碎片鱼人那么可爱那么蠢,你怎么能杀它们呢
还用发霉的面包哄骗奔波尔霸,你可真是个大恶人。”
对于芬娜的话,海盗懒得吐槽,继续训练复仇之魂。
桌边的芬娜越看越沉默,她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少,在读到了布莱克亲自记录的心路历程之后,她整个人都变的致郁起来。
她阅读着海盗在做决定时的心理活动,又感受着字里行间溢出满满的利益考量,还有那些恶毒的想法延伸出的计划。
这种邪恶者的自我剖析让她大开眼界。
就好像是在读一本罪犯的自传,读到一半,芬娜看向布莱克的目光就变的怪怪的,意思好像是在说,这样的混蛋为什么不抓进托尔达戈黑狱里关起来文網
把他放出来到处乱跑很危险的好不好
然后翻到下一页,芬娜顿时惊为天人。
好家伙,布莱克居然真的策划过自己被抓入黑狱,在那个地方招募“人才”的想法真庆幸后面这个计划被他自己放弃了。
她尝试带入布莱克的思维模式,试了几分钟之后就放弃了。
不行,久久没有使用过的大脑发出了抗议。
它根本跟不上这种全局思考的思维方式,就像是老旧显卡根本带不起3a大作一样,芬娜感觉自己的脑子都要冒烟了。
嘁。
随随便便一件事都要思来想去这么多,一点都不够豪爽一点都没有代入感这本布莱克的黑暗日记让她毫无阅读体验,差评
看到一大半的时候,芬娜彻底看不下去了。
她觉得这日记里描写的家伙如果不是自己亲爱的弟弟,她绝对要提起剑亲自砍了这个邪恶的家伙。
郁闷的笨蛋战士仰起头,看着眼前忙碌的布莱克,她丢下鹅毛笔,说:
“再给我取几张纸,写不下了。”
“你看完了”
布莱克问了句,芬娜摆了摆手,说:
“还没呢,这才看了三分之一不到,但你的罪孽我总结出来了,来,瞧一瞧。”
海盗走上前一看,芬娜手边已写满了三张纸,他顿时瞪大眼睛,拉长声音说:
“不会吧,这么多我不是让你别扣小细节只记录主罪吗”
“我确实只记录主要的罪啊像什么碰瓷地精抢钱、父慈子孝、骗姑娘清白之类的小事我都没写进去好吧”
芬娜吐槽道:
“我感觉我把你的日记看完,最少还能再写同样数量的东西出来。别人是灵魂里有点罪孽,你这是罪孽里掺了个灵魂吧
难怪你这么豪爽的把自己的罪碑交给我。
就这些东西里只要有十分之一是准确的,你的罪碑估计都最少有一座山那么大了,我可背不起来。
和你一比,我不,这个世界上的绝大多数人都纯洁的像个圣人,而那些自诩为大坏蛋的家伙们,完全就是主持公道又乐善好施的正义使者。”
听到芬娜这个描述,布莱克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点了点头,赞叹道:
“不愧是我啊。”
“瞧瞧这些黑料,拿出去谁还敢说我是个好人”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