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霸主
残暴又狡诈,心怀理想的双头食人魔已经看到了那个光明或者叫黑暗的未来他的两个脑袋得意的狂笑着,欣赏着眼前山洞中迦罗娜的绝望反击。
呵呵,你不是很厉害吗
但在本魔王设下的陷阱里,你只有死路一条,除非你能插上翅膀飞出去为你之前的所作所为赎罪吧,你这个可悲的杂种兽人
被堵在山洞里的迦罗娜确实很绝望。
一年没见,这个女兽人倒是没有变化太多,依然是之前那副矫健又致命的姿态,但现在她非常狼狈。
身上的皮甲已经破碎不堪,左腿被异种虫咬中,从大腿到膝盖血淋淋的失去了一大块肉,甚至能看到骨头。
最要命的是异种虫的剧毒正在侵蚀她的意志。
来自堕落之神的赐予让这种剧毒难以被解毒药剂稀释,女刺客的精神已经摇摇欲坠,她眼前甚至都出现了白色的光。
似乎已经开始进行临死前走马观花的人生映象。
但她并没有停下战斗。
手里的宽刃剑,名为龙之召唤的绿龙秘宝的剑刃已经破碎,那是之前在与古加尔拼死一搏的时候被堕落律令弄碎的。
另一只手里的匕首因为长时间的穿刺劈砍已经卷刃,面对不断从地下冲出的异种虫围剿,迦罗娜的反击变的虚弱无力。
灵活的躲闪也变的迟钝起来。
山洞里就这么大点地方,留给她躲闪的空间本就不足。
在越来越多的邪教徒被古加尔驱使着冲入山洞之后,迦罗娜已预感到了自己人生将在今日终结,她倒是不怕死。
自己过去做的那些事,自己双手上染的那些血,永远忘不掉的回忆和那些出现在每个午夜中的哀嚎,这些都让她不堪重负。
死了也算是一种解脱。
但这种并未实现目标的死亡并不是迦罗娜想要的。
她的心中充满了挫败,自己终究错失了最后一次杀死古加尔的机会。
自己将以失败者的身份离开这个世界。
迦罗娜本以为自己会感觉到耻辱,但在她被一头异种飞虫的毒刺击中,整个人狼狈的倒在血泊和尸骸之中时,她却意外的发现自己在临死前感觉到的并非耻辱。
还有一抹惋惜和深藏的遗憾。
眼看着迦罗娜已再无反击之力,异种虫们便围上来,在它们前方还有几名身披黑袍的邪教徒,这些家伙已经做好了抽取灵魂的准备。
血泊中的女兽人艰难的挣扎着,把手里的断剑狠狠投掷出去,将一个扑的最快的邪教徒打翻在地。
但这是她最后的反击了。
她躺在那里,身体抽搐着,蓝色的双眼已有些茫然。
在最后时刻,那如恶鬼一样布满血污的脸上居然勾勒出了一丝笑容。
她在恍惚间看到自己和一个老头子一样的家伙躲在黑暗的森林中依偎着说悄悄话,那一夜他们约定了很多。
但可惜,自己最终还是个没能履行诺言的坏女人。
啊,我的卡德加
得知我死亡的消息你一定会很痛苦。
但没关系,你配得上更好的人与你共度一生,或许那会是一位和你心意相通的施法者,能和你讨论那些让我头疼的魔法理论。
她会比我这个满身罪孽的人更配得上你的爱意,她会给你我没能来得及给你的一切。
或许,就此无声告别也好。
我以后再不见你。
这样你就能永远记住我了。
来吧。
可悲的杂碎们,杀死我吧,我这残缺的一生虽有太多遗憾,但也并无更多强求
“噗”
突然暴起的血光溅在了迦罗娜脸上,让濒死的女兽人睁开疲惫的眼睛,然后瞬间瞪大了眼瞳。
在她眼前,一个阴沉的侏儒邪教徒正在剥离伪装。
一头体型狰狞的恐惧魔王活动着爪子,将身旁的两个“同胞”的堕落心脏掏了出来,周围的异种虫似乎也被心灵魔法冲击到。
它们开始混乱的互相攻击。
在等死的迦罗娜愕然的注视中,那阴沉的恐惧魔王冷笑了两声,将手里的堕落心脏丢进嘴里,如嚼水果一样咬的粉碎。
在血红色的汁水四溅中,它弯下腰,掐着女刺客的脖子将她提起来,在她身上嗅了嗅,又满脸遗憾的用恶魔语说到:
“多么美味的灵魂,真可惜,我今天尝不到这样的滋味。但先知已作出预言,迦罗娜哈弗欧森,你追逐的死亡被推后了。
感谢,或者憎恨他吧。”
本章完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