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分敌我的破坏中,预感到不妙疼的快要失心疯的食人魔被海盗引入了虫群阵地,把这里炸的七零八落。
“它说了,它许诺了,只要能杀了你对,杀了你,我们就能获得更多恩赐,更多力量,成为真正的代言人”
古加尔的眼睛充血,势若疯虎。
白剑沙拉托尔不断的在古加尔的身体穿刺,但暴怒的食人魔似乎完全感觉不到痛苦,任由撕裂者特效发动,斩断了手指也不放弃对海盗的追杀。
他体内的虚空力量在失控,血肉在怪异的翻滚,形成了恶心怪异的肉瘤脓包,还有恐怖腐蚀的液体不断洒下,在沙土中形成一个又一个的虚空软泥怪。
古加尔控制不住虚空的力量了,他很快就会形成一个扭曲的血肉畸变。
上古之神的恩赐不是那么好拿的,堕落虚空施加在他身上的“真理”在他的心智破碎后就会真正显现。
而从他喊出的癫狂之语里就能猜出,克苏恩这个无良老板,给可悲的力量追逐者古加尔下了kpi。
要么杀了布莱克。
要么堕落之神就会攫取他们的躯体作为自己降临于此的临时载体。
“可悲的混蛋。”
布莱克轻巧的在原地几个空翻,拉开距离向前一指,黑白双剑呼啸着飞出去,来回攻击牵制古加尔的狂捶乱砸。
臭海盗本人则站在一头被卡德加烧死的虫人尸体上,将芬娜之前丢给他的精致墓碑取了出来,他恶意满满的抬起左手,捏着一团东西对背水一战的古加尔挥了挥。
他手里捏着一团可不见的心能。
那是刚才砍掉古加尔脑袋时从他身体里抽取到的。
并不多,只有一丝,但用来激活臭海盗手里的罪碑完全足够了。他将手中的一缕心能融入罪碑里,又在古加尔的决死吼叫中抽出刻刀,在袖珍墓碑上刻到:
“暮光之锤的古加尔,愚昧者、贪婪者、背叛者、堕落者、疯癫者。
出生于一个落寞的帝国,抛弃忠诚以追逐力量,以复仇为人生起点,以堕落为人生终点。
你这一生除了给他人带来痛苦之外一事无成。
你的存在除了证明邪恶乃丑陋之物外毫无意义。
你的灵魂充斥着失败者的狂妄幻想,连出卖灵魂都只能卖给烂泥坑里的老鼠,愚昧至无法理解真理,又不甘平庸的四处作乱就是你罪。
这是无可救药的灵魂。
他死于今日。”
布莱克的刻刀每一次落下,都会让暴怒着冲过来的古加尔身体颤抖一下,在最后一句恍若宣判的语句刻下时,食人魔高举的暮光之锤已轰然滑落。
眼看着布莱克下一秒就要葬身在食人魔战锤之下,正在和精锐虫人缠斗的卡德加放弃了敌人,用闪现术来到海盗身边。
他正要施法阻止眼前暴行,却愕然看到海盗举起手中的墓碑,朝着古加尔高声呵斥道:
“跪下无可救药的灵魂亲眼看着你的罪孽”
“唰”
带着双头食人魔所有力量的暮光之锤稳稳的停在了布莱克头顶,古加尔庞大的躯体如倒塌的山丘一样轰然倒下,跪倒在海盗眼前。
喘着气的两个脑袋牙呲目裂的想要起身,但随着罪碑的宣读,来自他体内心能的力量在迫使他服从。
就连原本作为力量之源的虚空也被一点一点的挤出身体之外。
“不,不不要这是什么邪恶的伎俩”
他咆哮着,想要阻挡力量的流逝。
但面对手握罪碑的布莱克,面对已经被精准展现的罪孽,灵魂的防线几乎在瞬间崩溃,他毫无反抗之力。
他从未有如此虚弱过。
但在直面海盗手中的精致罪碑时,自己的记忆就开始不受控制的闪回。
被虚空赐福的心灵也在一瞬间失去所有武装,就像是被剥离了所有力量,又回到了当年被耻辱的赶出悬槌堡时的凄凉。
这一幕像极了罪恶人生的闪回。
尤其是那些被罪孽铭文提到的细节,就像是宣判时的犯罪记录。
他曾并不将自己为古尔丹和上古之神所做的那些事视作罪孽,因为他的世界观,价值观和人生观向来扭曲。
但事实证明,任何的罪孽都会在某个时刻被一一清算。
并不在他注定死去的那一日。
就在今天
审判到来
本章完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