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身旁手持太阳连枷和真理守护者作战的达索汉,他的战友也遭受了和他一样的压力。
真理守护者盾面上的光在持续暗淡,代表着达索汉不堪重负的心智。圣物可以帮助他抵挡堕落的侵袭,让他面对虚空仆从也无所畏惧。
但直面上古之神,这可就是另一个概念了。
”撤退,凡人”
战争之王奥丁挥动战矛,在这黑暗之地呼唤神性的闪电将克苏恩的躯体包裹轰击,在雷电的轰鸣中,奥丁呵斥道:
“你们的心智已经不堪重负,但因你们的援助让我已将上古之神打入虚弱,此刻便是它最后的挣扎,离开吧
你们荣耀了自己和你们的圣光,你们无惧于勇士之名。”
“咔擦”
罪碑裂痕的迸溅让乌瑟尔感觉心惊肉跳,他挥动战锤砸碎眼前飞舞的黑暗之眼,冲到了达索汉身边后者的罪碑破碎的情况比他还要严重。
大骑士搀扶着战友向后退却,他们的眼中充满了不甘,但他们知道自己继续留在这里只能成为累赘。
“你们的心脏已经死去,只是你们还不知道。”
克苏恩的低语同时在乌瑟尔和达索汉耳边响起。
两名大骑士的面色变的惨白,就像是某种堕落的律令,让两人的心脏在同时骤停。
他们的身体摇晃着倒向前方,却在下一刻被两只萦绕着光芒的手臂搀扶,在接触的一瞬,温暖的力量就灌注到了大骑士的身体中,让他们身上的诅咒力量一扫而空,
是法奥。
老教宗手中的圣杖被丢在了身后,在刚才的一次撞击中,他的法杖碎裂成了两半,那是一次致命的突袭,可能打断了老头的几根骨头。
导致他现在的状态也异常狼狈。
他用双臂将自己的学生们搀扶起来,搀扶着他们离开这黑暗之地。
但克苏恩显然不愿意这么放弃自己的猎物。
在黑暗之音的嗡鸣与滚动中,如万人嘶鸣的心灵尖啸汇聚着轰向已经精疲力竭的人类勇士。
千眼之魔要用这一击击溃眼前的人类,俘虏他们的纯洁灵魂,让他们如古加尔一样成为虚空的信徒。
它知道,面对战争之王的强袭和布莱克肖的阴毒伎俩,自己今日很难幸存。
但只要留下意志的种子,自己就还有继续存在的希望。
就如虚空精粹萨拉塔斯的苟延残喘,虽然会经历可悲的失败,但最少在未来还有翻盘的可能。
在场的所有人里,也只有眼前三人最适合成为自己的载体。
面对背后袭来的混沌波浪,法奥瞪大了眼睛,他伸手抓起达索汉手中的真理守护者,将自己的两名弟子护在身前。
如战士般的怒吼响起,金色的烈火在教宗身上燃烧,那总是温和的对待所有人的老头的法袍被点燃。
他身上的光铸纹路在闪耀,不再压制用那圣洁光环的展开。
跳动的烈焰盘旋着缠绕在圣盾之上,以法奥为圆心,一道璀璨的金色弧光向外展开,正面撞上了克苏恩的堕落冲击。
金色与黑色的光互相缠绕着碰撞破碎,让老头苍白的头发如被狂风吹拂向后飞舞,在猎猎作响的金色风暴里,他维持着持盾御守的姿态,高声喊到:
“邪恶我曾思考过圣光赐予我光铸之力的意义。
我曾认为那是一种神圣的祝福,但直到我来到这里,亲眼看到你这圣光之敌的黑暗身姿,我才真正理解了圣光的旨意。
它要我以更强大的姿态重生,是希望看到一个更坚强的首领,以带领光明之人穿越黑暗的泥沼。我质疑自己是否配得上这份赐福,但我不会辜负这力量。
以圣光之名
你将迎来属于正义的裁决“
法奥老头第一次将光铸者的力量全部展开。
他恍如化身一轮金色的太阳照耀在这黑暗之地,源于神圣本源的加持让老头几乎要融化于光中。
他并不是一个很有攻击性的人。
但这一刻,他如丢出攻击的施法者一样,将自己的左手抬起,虚握成战锤姿态向下猛击,那灼热的力量让战争之王奥丁都不得不暂避其锋,
而笨蛋芬娜更是目瞪口呆的看着头顶被从天而降的圣光洞穿的大地,如陨石一样的金色光柱从天而降,就如恐怖的巨炮呼啸着砸在了克苏恩庞大的堕落之躯上。
巨大如山的污秽躯体几乎不需要瞄准。
来自光铸者的全力一击,就像是从圣光本源落下的裁决将克苏恩的污秽躯体整个包裹在了金色的烈阳里。
其光芒之盛让芬娜都无法直视,她捂着眼睛,一边惊呼不可战胜,一边心甲盘算着自己现在转职圣骑士来不来得及
这法奥老头被逼到绝境的光铸爆发有点厉害啊
也不知道这个仪式自己能不能学而且,老头子,你既然这么能打,你倒是早说啊。你早点爆发,我家臭弟弟就不会被克苏恩吃掉啦呀。
“嗷呜”
光铸者的全力一击让克苏恩感觉到了绝对的危机,在搏命之下再度爆发了全屏式的精神冲击,这一次的冲击力最少是上次的三倍以上,
其能量激荡的芬娜以双刃护住身体也被砸的向后翻滚,砰的一声砸断了神殿的柱子。
笨蛋战士摸了摸自己的脑壳,努力的摇着头让自己冷静下来,结果又看到了法奥老头被大骑士搀扶着后退的虚弱姿态。
嘁,什么嘛
原来那厉害的光柱是一次性的拼命技能吗
那算了。
不要了。
还是老老实实的继续当战士吧。文網
芬娜眨了眨眼睛,看向眼前被全身燃烧着虚弱如一坨肉山趴下去又被奥丁挥舞着闪电穿刺切割的克苏恩、,她吼叫着爬起来提着灰烬使者就冲了过去。
她要刨开这家伙的肚子,把自己的臭弟弟救出来。
喂
坚持一下,臭弟弟,姐姐这就把你救出来别被大怪物的胃酸消化了,这可是旁人听都没听说过的死法,简直丢死人了,
而且我一个战士也没有心灵手巧到能把你残破的尸体再一点一点的缝起来呀。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