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莱克语气调侃的说:
“你知不知道你睡了多久要我把我和塞菲尔的孩子叫过来给你看看吗她应该叫你阿姨。”
”喊,你就吹吧。”
萨拉塔斯有气无力的说:
“塞菲尔就算生下龙裔也不是她的,那最多算是你和奥妮克希亚的孩子,而且,那一晚我也参与了,说不定是我和小主人的爱情结晶呢。”
“嗯,关系理的这么清楚,看来还没傻。”
臭海盗煞有介事的说:
“看来我得感谢艾露恩女士手下留情,没有消磨掉你的意志。我问你,知道错了没”
底舱中一阵沉默。
好几秒之后,虚空精粹闷闷不乐的说:
“还是没有瞒过你,肯定是孟菲斯托斯那个二五仔告的密,我真应该选个更好的合作者。但小主人,你真的想要听我认错吗”
“是的。”
布莱克松开手指,被榨干三分之二能量的黑暗帝国之刃砰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它就像是离水的鱼一样在抖动。
它很痛苦,但已没人在关注它,它在海盗眼中从来都不是重要之物,工具就要有工具的觉悟啊。
海盗后退一步,取出矮人烟斗,叼在嘴边。
他看着眼前黑光绕的暮光之锤,他说:
“我要听你亲口说,我要你向我道歉,以此来决定我是不是要原谅你。毕竟,
看在你以后为我惹了那么多麻烦的份上,或许现在摆脱你是个不错的选择。
就把你放在这把战锤里,或者把你送回黑暗帝国之刃中,将你送去历史背面的阴影里,任由你继续玩你那持续了无数年的邪恶游戏。
你也不必再苦心费力的试图征服我,不必再因为我的拒绝而怅然若失,不得快乐。
或许
这段感觉把你我折磨的都够呛,但你我都在彼此心中留下了美好又邪恶黑暗的回忆,我们该分手了,我亲爱的萨拉塔斯。
我们之后再不见面。
这样你就会永远记住我,而我也不会遗忘你。
你说呢”
黑暗中的沉默在流淌。
在布莱克的注视中,黑色的阴影从暮光之锤表面升腾。
就像是灯神现身时的姿态,那些黑暗的力量在缠绕,在汇聚,最终如烟雾萦绕的黑纱中显出一位精灵姿态的女士。
她矗立在布莱克眼前。
看不太清容貌。
在海盗吞云吐雾的注视中,这位女士伸出手去触摸他的脸颊,布莱克没有拒绝这源于虚空的触摸,在脸颊微冷的触感中,她说:
“我有无数个理由说服自己独占你,我也可以告诉自己今日的唤醒是你欠我的,我不愿意在你面前认输,更不愿意与他人分享。
我是个恶毒的精粹,一个邪恶的黑暗之灵。
我本可以呼风唤雨,玩弄人心。
我不该成为谁的仆从,更不该服从于某人的意志。我诞生之时起就为了颠覆秩序,毁灭美好,散布污染,带来扭曲。
你说得对,布莱克肖。
这段相处让我很难受,我从予取予求的被追逐者,变成了你开玩笑时鄙夷的舔狗或许,我们确实应该和平分手。
你玩弄你的阴谋,我继续我的游戏。
但在你为我杀死了克苏恩,把它的力量赋予我来让我苏醒时一切的说服与我在心中坚持的黑暗理想都土崩瓦解。
黑暗的智慧诅咒了我。
它让我理解了我一直鄙夷的爱”。
真是美好的罪孽啊。
让我这样的黑暗之灵都愿意投身其中,为你放弃自我,我已和虚空告别,与毁灭别离,向堕落宣告。
从今往后,我只属于你。”
萨拉塔斯走上前,她低下头,对布莱克说:
“我错了,小主人,请原谅我,带我回家。”
海盗取下烟斗,盯着眼前的黑暗之力,他说:
“你这是哭了吗这就是你挽留狠心的前男友的手段吗或许你应该哭的更大声好吧好吧,我不说了。”
布莱克张开双臂,在黑暗中歪着脑袋,说:
“回来吧,有你我才完整。”
“呜呜呜”
在真如哭泣的回荡声里,萨拉塔斯扑进了臭海盗的怀中。
那些黑暗塑造的烟雾环绕在海盗周身,在他合拢手臂部时,就像是烟雾散去般消散于他的躯体之中。
海盗维持着那个拥抱的姿势,似乎是在感受黑暗中传递的些许温暖。
几秒之后,萨拉塔斯悄悄在布莱克耳边说:
“哈你动真感情了,你喜欢我,小主人,你输了,我赢了你以后就是我的战利品,就和那些被我玩弄的其他灵魂一样。
你再也离不开我了。
来吧,来吧,我的仆从
让我们去杀几个人庆祝一下这美好的重逢吧,无耻的塞菲尔躲在门外偷听呢,
她肯定是疯了。
那个蠢蛋居然在哭
好吧,好吧。
我承认。
我刚才也被自己感动到了呢。”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