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冷着脸的布莱克顺便化作眉开眼笑的姿态,他走下自己的椅子和阶梯,接过破碎者们的“赔礼”,放在手中仔细打量。
几秒之后,海盗满意的点了点头,和风细雨的对眼前的大萨满说:
“那么,我们现在就开始占卜”
“呃,其实我们不只是为寻求占卜来的。“
全身都萦绕着元素之力的强大萨满努波顿低声对布莱克说:
“在开始向命运祈求答案之前,我要先完成我的老友的嘱托,阿卡玛托付我向您转达他和所有灰舌死誓者的决定。
他们接受了您之前的许诺,愿意派人加入您的派系,另外,阿卡玛非常希望您能抽空前去一次影月谷,他有很重要的事情想要和您当面讨论。”
“哈,我就知道,你们这些破碎者表面上天各一方,各派系冲突严重,但其实都是演给德莱尼人看的。”
布莱克哈哈一笑,他小声对眼前元素破碎者派系的首领说:
“看来过去的苦难已经让破碎者们意识到了自己处境。
你们虽然曾经都是德莱尼人,但在躯体被严重异化,且这种异化已经刻入生命,让后代也无法摆脱扭曲姿态后,你们就和德莱尼人渐行渐远。
你们已成独立的文明,也不想完全依附于软弱的德莱尼人。
你实话告诉我,大萨满,你和阿卡玛是不是在演双簧
你是鸽派,阿卡玛是鹰派,一旦德莱尼人对你们态度发生改变,你会带着破碎者们去投靠阿卡玛吗”
“先知阁下你这话也让我感觉到了冒犯“
大萨满努波顿有些愤怒,他沉声说:
“请不要用如此黑暗的心思来猜测我们和德莱尼人的关系,我们就是一个文明,从没有分裂彼此的打算。
这一点阿卡玛也是同意的。”
“啊对对对,你们当然可以这么告诉自己,但事实是什么大家都清楚的很。你们被改变了,你们的过去决定了你们的未来必然要走向独立。
这和德莱尼人是不是友善对待你们都没有太大的关系。“
海盗眨了眨眼睛,对努波顿说:
“这就是我对破碎者们未来的预言,你们会繁荣昌盛,你们的数量甚至会超越德莱尼人主体,最终,
你们会作为一个独立文明活跃于三个世界的舞台上。
哦,对了。
我要纠正一个长期被你们误解的事实。“
布莱克伸手点了点努波顿阁下的胸口,他轻声说:
“你们一直认为德莱尼人被扭曲为破碎者,是因为在兽人战争中沾染到的红雾瘟疫,你们认为是瘟疫的肆虐才让你们变成了现在这样。
但不是的
瘟疫只是催化剂,它代表的是德拉诺世界古怪生命能量的极端体现,但它并不具备完全改变生命形态的力量。
食人魔帝国长期和散布红雾瘟疫的自然仆从作战,也没见他们被扭曲成你们这样。
破碎者之所以成为破碎者,是因为德莱尼人过于强大的心灵力量影响到了物质层面,再说点准确点,
你们曾因各种各样的原因破碎了意志,失去了理想与心灵的坚持。
意志的崩溃改变了你们的形态。
你们德莱尼人和我们那个世界的精灵一样,都属于对外部能量非常敏感的奇特种族,精灵族之下最少有七八个分支,而你们德莱尼人也不遑多让,
艾瑞达、德莱尼、光铸德莱尼、恶魔德莱尼、破碎者相信我,这只是个开始,你们以后还會有更多的同胞兄弟。”
“這种解释”
努波顿倒是没有反驳這一点,关于破碎者的成因在他们这个群体里也是众说纷绘,布莱克的解释有些道理。
“你觉得我拿不出例子吗“
海盗含蓄的笑了笑,指了指天空,说:
“但我是有支撑我说法的例子的,就在你们的母星,在阔别了两万五千年的阿古斯世界里,那些残留在那里的艾瑞达人在没有经历红雾瘟疫的情况下,也转化成了和你们一样的破碎者。
这是苦难的岁月在你们身上刻下的印记。
你迟早会见到你远在故乡的同胞们,那时候你就会知道我的预言代表着什么破碎者文明的家园不在德拉诺,也不在艾泽拉斯。
德莱尼人或许已经无法适应阿古斯糟糕的环境。
但你们可以“
布莱克拍了拍蹬圆眼睛的努波顿的肩膀,他以神棍的语气,低声说:
“阿古斯不再属于维伦领导的德莱尼人了,他们会在艾泽拉斯寻找到新家园,但故乡在呼唤破碎者们。
在恶魔的灾难消弭的未来,那个世界将重新张开双臂拥抱你们。
所以,我亲爱的破碎者首领,你们是否做好重返故乡,拿回遗产的准备了呢你们是否做好在故乡成为阿古斯之王的准备了呢”
这个相当劲爆的刺激预言让大萨满一时无言,但却让努波顿身旁的破碎者萨满们一个个激动万分。
且不管布莱克的预言是真是假,光是他描述的宏伟蓝图,就足以让每一个饱经苦难的破碎者们感觉到未来充满了希望。
不愧是享誉另一个世界的海盗先知
光是這份口才,就已经让他有了可以和维伦媲美的资格。
“当然,美好未来的实现取决于你们在现在是否努力天下掉馅饼的事是不存在的。“
海盗哼了一声,把玩着手里的大宝石,对眼前的破碎者们说:
“所以,努力干活吧,诸位。”
“你们付的钱只能买到这样的预言了,如果还想要知道该如何实现这个预言的手法与手段,你们需要再拿出一点诚意来。”
布莱克很谦虚的摆了摆手,说:
“我故乡的人都知道,我在做生意这方面童叟无欺,所以以后遇到麻烦的事,欢迎各位前来占卜命运。
当然,友情提示,带足酬金哦。”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