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渴望无数年的自由已在眼前,一整个鲜活世界在等待着戈霍恩去吞噬去肆虐。
它已经无聊了无数年。
现在,它要见到血流成河
但布莱克对此毫不在意。
他就像是完全没有听到那些该死的嘈杂声音,完全没有被影响而是取出自己怀里的侏儒怀表,看了看时间,然后抬起头,对眼前再次被恩佐斯附体的信使说:
“时间差不多了,腐蚀者,对于我的停战要求,你的回答是”
海盗得到的是沉默。
恩佐斯庞大又冰冷的意志透过信使虫子的复眼盯着他,就像是看着一个无计可施的小丑进行自己最后的表演。
显然,在一夜的思考之后,恩佐斯依然觉得“优势在我”
“戈霍恩马上就要解封,星球污染很快就要到来,回家去吧,布莱克,抱着你的妻子们和你们的亲人们,向你们软弱的圣光祈祷吧。”
恩佐斯讥讽的声音在布莱克的精神层面冲击回荡着,腐蚀者以靡靡之音诱惑到:
“但你知道在什么地方能得到拯救与解脱,叛逆者布莱克,虚空依然对你张开欢迎的大门,而戈霍恩只是个开始”
“对,它只是个开始。”
海盗收起怀表,他抬起手打了个响指。
下一瞬就有七彩虹光透过奥迪尔厚重的城墙将海盗包裹,在布莱克消失于彩虹桥的光芒中时,他朝着承载恩佐斯意志的虫子竖起一个很不体面的中指。
说:
“瞪大眼睛仔细看,放空心灵好好学,我只演示一遍,一会我会再问一次同样的问题,我想到时候你就能给出我想要的回答了。
你这不见棺材不撒鹰的蠢货
或许你该庆幸,你的本体不在这里。
但没关系,如果你需要和戈霍恩同样的清理服务,记得在我这里预约,我一定会尽快给你安排上。”
“嗡”
在彩虹桥的传送流光消散的同时,一抹光于恩佐斯眼前爆发开,就在奥迪尔城的最中心,如一团被点燃的火苗从地下涌出。
它并不刺眼。
却在瞬间笼罩万物。
它并不明亮。
却让恩佐斯这样“德高望重”的古神老同志在这一瞬尖叫到如一个在暗巷里遇到筋肉大汉的惊慌無措的少女一樣。
显然,見多识广的恩佐斯立刻就认出了眼前这道光代表着什么。
那是世界诞生之初被万神殿改造星体时的光
那是万物初生的光
它是起源之光,神话之光,融化并重塑世界之光。
这个海盗疯了
那些跟随他的守护者也疯了
他们到底要干嘛
要在这个并不绝望的时候,下狠手抹掉艾泽拉斯的一切然后重塑这个世界吗喂我们這些邪恶与黑暗还没开始灭世呢,你们直接就上大招
这是要同归于尽然后重启整个世界
喂
不至于吧
哪有我这边刚扔两句狠话,你们那边就直接丢核弹的这还有天理吗这还有王法吗快来个人管管这个疯狂的海盗行不行啊
带着这样疯狂的吐槽,恩佐斯庞大的意志如惊慌的兔子一样飞快的抽离自己使者的躯体。
它根本不敢在这里多停留一秒。
那起源之光不但会吞没万物,还附带可怕的净化,对于古神的意志也有强烈的压制,仅仅是被光芒照耀就让恩佐斯感觉到了剧痛。
它丝毫没有了之前那副稳操胜券的冷酷姿态。
它知道,自己现在狼狈逃跑的画面肯定被臭海盗尽收眼底,它知道,自己肯定会被狠狠嘲笑。
但它已不在乎这些了。
就在恩佐斯的意志抽离的瞬间,作为它使者存在于奥迪尔的虚空先锋大虫子发出惨烈的尖叫,它试图冲出这个房间,但却绝望的发现门锁已经被邪恶的海盗提前锁死。
它这个实力达到半神界限的虚空大将只能绝望的回头看向后方那从地下涌出的,如幽蓝海水一样的粘稠光芒朝它涌来。
就像是面对海潮冲刷的礁石,只是浪花轻轻一拍,这头恐怖的虫子就在一瞬间被“融化”,被“蒸发”。
不过,它在被起源能量融化之前,倒是留下了最后的遗言:
啊
无耻的恩佐斯背叛了我
布莱克肖
邪恶的混蛋,你倒是给我个投降的机会啊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