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别说老吴就是说点事实上的事,就算真说了什么,他又哪会有多在意。
只是,说的事情啊,他都明白,但有些坎儿,他真的过不去。
“老吴,老金,说实话,那一段,人们都认为我失意,其实我可没什么失意的。虽然没荣誉,我多少带出来了点东西吧
离开位置后,我不是还继续带的地方队我能失意什么,你们也别觉得我失意,要说心里的情绪,大概是失落多一点吧,有些想做的工作还没来得及落实就离开了”
“旧事先不提,其实你们说的,我在行内这么多年,我能不知道就现在的情况,别说咱们男排,就是女排的这支队伍
又是个旧去新来的时代要开始的时候。这个时候,要想上一个台阶,哪怕是保持前三位置,都是难乎其难。
在以成绩论英雄,以胜负论声誉的今天,谁来做这个教练,哪怕是过渡的,他所面临的都不是阳光大道,而是真正的悬崖峭壁。
还是那种没有后路,必然只能单脚站,小心翼翼的摸着峭壁棱角往上爬的悬崖。不出预料,某一时刻,就会彻底跌下去,时间早晚的事。
而说的更现实点,也稍微难听点,下一个人,或许就是踩着你的尸体,在你所探出的路上成功走到山巅。”
“但是,再现实,也需要有人来踩是吧”
“我文化不高,觉悟也不高,但我知道说大点,是国家培养了我们,在国家需要我们站出来的时候,为了一点心里的想法,为了一点名声,能做却不做,看到现实了,就藏着缩着,就不敢接受困难的挑战了
那还谈什么各种精神的树立起来的所谓精神讽刺不”
“上半年,女排传出要换帅,那一位说累的,想休息。体委,嗯,总局和中心还没确定,选帅的消息就传出来了。当时传的,说是我已经应征再次执教了。
哈哈,媒体和社会各界,消息一出,那是铺天盖地的就抵制我呢”
老金轻叹了一声,拍了拍老胡的胳膊。
真的,那时候他和老吴就通了好多次电话,也是格外担心。
“没事经历了92年的事后,我的心理已经彻底锻炼的坚如磐石了。可没什么让我怕的”
老胡笑了笑,不在意的继续说道:“消息是真是假,后来稍微消停了些后,大家有猜测。我告诉你们,他就是真的。我当时确实就是有应征的打算,而且,已经通过你们嫂子向上递过消息了。
说实话,不是我对自己自信过头,论起建立班底打牢基础,数遍整个排球圈,比我好的,他们不会出来,其他的人,能比我强的,一支手的数都数不出来”
“老胡,那你就没考虑过你自己吗还有,现在嫂子的位置不同,你这样不考虑后果,不计较得失的,嫂子那里,工作也不好做吧”
说到这里,老胡沉默了。
场中的比赛,打的依然热闹。
观众席上,来的些人,也多少被第二局的比赛所吸引,至少几名表现突出的球员,挺吸引人目光的。
可三个本该最被吸引目光的教练,此时却是沉默的很,与周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良久,就在两队第二局比赛即将结束之时,老胡才悠悠的叹了一口气。
“真的挺羡慕他们,能完全按照自己的想法来”
老吴可能一直在关注着身边的朋友,所以老胡话刚出口,他就直接接了,“也不用羡慕,在一定范围内,其实我们也可以有自己意图的,前提是,有可以交待过去的东西给他们”
“是啊,交待过去”
“不看了”
说着话,老胡干脆的站了起来,:“已经定下来的球员,没有继续考察的必要了。脱不了某种窠臼,大概也就这样了以后的,也该是我们需要做的事。
至于这个”
老胡眼神依然是有些复杂的看了看场内,那个不是最耀眼,但存在绝对最强的少年。
“容我再想想吧”
两人在老胡起身后,他们也跟着站了起来,老胡复杂的一句后,老金建议道:“其实,可以召进来的,陈处长负责协助我们征召的事,不是已经和徽省局那边沟通过吗
按他的水平,也该召进来”
老胡摆了摆手,把老金打算说的后续安排按了回去,他摇了摇头,:“召进来,容易的很,确实,陈处长已经和那边要了具体资料了。
别说,这个孩子的履历很单纯,现在算是预备省队球员。不过没注册,那就是标准的业余球员。
从一个体校的纯业余球员,直接进国青,可能在谁看,都是一步登天,荣幸至极的事。别看这孩子在场上沉稳有度,没准,得到消息后,这孩子自己也会兴奋很久。”
“可召进来,我该如何用呢”
“如果按照正常的操作,可能无非就是两种结果,一,是按照正常战术打个位置,或是主力或者轮转,应该都能发挥不错。可如果只是打个位置,袁志能比他差到哪儿去
我们看重他的到底是什么是打个普通接应吗还不是这种对战术,对球场掌控的灵气,这些,比技术难得,很多时候可以说是与生俱来的。
可难道一次国青之旅,就要把灵气抹去
可能是我太较真了,没准并不会,甚至球员自己搞不好也愿意。但以往有很多例子摆在那里,由不得我不考虑。可惜不是国家一队,如果我是一队教练,不管好坏,都会给我一两年的完全自主期,那什么都好办了”
道理大家都能琢磨明白,但是说自私点,球员都是各地方召来的,国家队就是一个把他们临时集合起来的临时组织。
只要对球队有利,是不是消磨球员灵气,一般的教练谁会在意。
但老胡,确实不是一般的教练,他们也不劝,这些是觉悟,也是意志,改不了了。
老吴略过了老胡说的第一个,岔开问道:“另一种结果呢”
“另一种结果卢林的曾经,大概就是例子吧”
“所以,老吴,老金,这一个征召,并不那么好下至少在我胡进这里,不好下啊”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