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李鸿儒回头扫视,此时却是不见李氏布店,他周身更是没有一人。
眼前只有那形态诡异的和尚,以及无数伸向他的红色触手。
李鸿儒轻轻哼上一声,明庭经已经悄然运转,他双目看去,诸多虚妄顿时齐齐扫空。
眼中的世界还是那个世界。
门槛之外有和尚驻足念经,门内的李保国黑下来的脸色有着好转,而客氏则一脸担心的看着相互辩论的一僧一子。
当营造的幻觉被勘破,李鸿儒静静的看着那继续施法的恶僧。
以普通人的能力,若是遭遇这种情况,大概便只有跪下磕头认错一途,甚至于从此忏悔,信奉这恶僧的佛法,过着赎罪的日子。
长安城有东西南北区,佛寺和道观甚多,也不知这恶僧挂名在哪家佛寺之下。
他眉头微微皱了一下,随即亦是瞧向那恶僧。
对方此时依旧沉迷于施法之中,口中低喃,又有金色中带着血气的光芒微微散发而出。
这些光芒不断绕着恶僧旋转,不时也侵袭向李鸿儒周围,围绕着他转动。
分辨清楚属于幻觉,李鸿儒也不欲多做动作。
总归这和尚吓人吓得久了,便会自动中断施法。
明庭经带来了天眼勘破的力量,但并不具备打击的能力。
若要击败这和尚,李鸿儒觉得自己唯有采用物理打击,趁着对方自以为施法成功时给他一棒槌。
只是大庭广众之下,他也不好干这种事,免得负上一个当众行凶的罪名。
若要呼喊求援,一般人又并无多少作用,难以识别出对方的诡异能力。
除非遇到有着足够实力的文人,又或是大理寺等擅长缉拿的部门成员,他呼叫才有三分用。
李鸿儒此时也由得对方瞎施法,只要不危害到自己,也不危害到李保国和客氏就成。
他静静等待之时,只见远处一个穿着百衲衣僧袍的高壮和尚在街道上快步穿梭。
李鸿儒张望之间,只听那穿着百衲衣僧袍的和尚已经大喝上一声。
“世风日下,夜魔衍,你俱舍寺居然释放佛法针对常人。”
他大喝之时,身上亦有淡淡金光闪出。
那与施法的恶僧身上的金血之光一冲,两道微光顿时齐齐破碎开来。
“陈祎,你不过一外来野僧,现在连法号都不曾有,只得挂单在洪福寺,也敢冲撞我的好事”
被人从背后袭击,饶他浑身金血之光浓厚,也被冲撞开来。
他面露凶色,但额上汗水浸出,心下却是有了惧意。
夜魔衍并不惧怕对方的佛法力量和佛僧地位,但夜魔衍惧的是他被陈祎撞破,在利用佛法针对常人。
若对方执意禀报到大理寺,他便会被严加看管,甚至沦为阶下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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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