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实力的展示顿时让冰冷之意稍微收敛,恶意感消退时有着同样的警戒。
凝重的气息持续了两秒,随即有沉闷的声音在附近盘旋。
“我不想将积蓄千年的力量耗费在你们身上”
“取走你们想拿走的”
“埋好我”
“离开这里”
声音源于棺材之中,这副棺材之中真有人藏在其中。
李鸿儒目光一紧。
直到张仲坚身体冲刷紫芒,他身上那股致命的打击感才齐齐跟随消退干净。
“你到底是谁”张仲坚问道。
“一个无名之人”
对方葬在这种秘地之中,显然是想着斩断某些联系。
棺材中的人没有再开口。
这让张仲坚沉默了一会,最终将地面踏了踏。
“锁龙柱没能承受地脉之力的侵袭,已经损毁坍塌,你埋这里的益处越来越少,在里面的时日不多了”
他说上一声,身体随即踏步而上。
“埋了这里吧”张仲坚意兴阑珊道。
挖了数天,挖出一具不能开启的棺材,这让他觉得挺没劲,锁龙柱下之物让他大失所望。
“见了秃驴果然没好事”
花费数月跑了一趟空,除了灵气一无所谓,张仲坚只觉很倒霉。
他埋怨了和尚们几句,开始叫上李鸿儒一起来填坑。
金属碎渣混合着土壤齐齐推了下去。
“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爬出来,又钻出这岛屿”李鸿儒奇道。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见过大隋文帝葬自己,此时再多见一个也不足为奇。
这或许是秦王朝什么大人物被埋在了这儿。
但这个人现在还能不能记得曾经的自己是一个问题。
李鸿儒觉得对方想要爬出来也会是一个问题。
“若是学了金遁术,踏出来会很简单”张仲坚道:“但要是学艺不精,他这积蓄千年的力量就只能用来挖坑了。”
纯粹金铁所铸造的锁龙柱已经破碎,掺杂了泥土,也会加大金遁术的难度。
只是拿自己做对比,张仲坚就很清楚从这种地下钻出来的难度。
张仲坚提及金遁术时,李鸿儒也想到自己的阴火遁术。
这是他没怎么派上用场的能耐,发挥场所有限。
学了金木水火土五行遁术,走哪里都不怕,各遁术各有千秋,也各有适应的场合之处。
对某些人的绝地之处,对高水准遁术者只是踏步所出之地。
一时他还向张仲坚请教了遁术之事。
“五行遁术修行齐全,那只有你们才能做到了”
见得李鸿儒询问,张仲坚亦是发声。
“金锐利,土厚实,这通常是修武魄者掌控,水火则是术法者擅长,而木遁术则是处于中间,彼此均可顺利修行”
“五行遁术各有传承,朝廷遁术中规中矩,但道家有一些硬本事。”
“你师兄那婆娘是陶家的,他们陶家就有顶级的金遁术”
“陶弘景可是梁国时代的大人物,擅长道家,也精通儒家,又触及了部分释家之道,儒释道结合后的能耐极大。”
张仲坚吐出的信息让李鸿儒难于吐槽,他就没见过陶依然用过甚至提及金遁术。
在陶家,传承秉承的方法与高俭、长孙无忌等人没区别。
一道传男不传女将陶依然排斥在诸多传承之外,有些讯息张仲坚知晓,但陶依然很可能都不知晓。
祖上曾经显赫一时,但代代传承下来,后代不成器的案例很多。
陶家也不例外。
在当代的陶家,陶依然最为出色。
但陶依然的待遇并无嫡系传承好。
若非跟着公孙举四处跑,陶依然难于将武魄提升到如此高的境界。
李鸿儒只觉自己一时有些想师兄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