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立本这幅画并未画正脸,只是做了侧面的描画。
这让李鸿儒认真看了看画。
“陈国公有些怪异,难于琢磨,我只能作画到这种水准”阎立本道。
“原来如此”
李鸿儒点点头,元神一投之时亦是映入到了这卷画宝中。
“我还能勉强给侯君集做画,想给你作画的难度就有些大了”
一个侯君集还能画出背身像。
但阎立本寻思李鸿儒时确是无从动笔,笔下再怎么画也难成画宝。
“陈国公多面发展,所学典籍极为复杂,李学士往昔也跟随过他一年,只怕学了一些门道”阎让道。
“这两人严防死守的太过于厉害,有着相似之处”阎立本点点头道。
“同样的能耐没问题,只要不同命就好,我总感觉陈国公死的冤了一点。”
“他两眼难辨方向,又依仗实力过早站队,死的不冤”
“若是咱们有陈国公的实力,会不会像他一样过早站队。”
“这可说不好”
实力带来了底气。
侯君集的性情非常谨慎,但朝廷难有对手之后,行事不免也有些胆大。
产生的意外并不源于朝臣。
甚至于徐茂功也在可控之内。
侯君集的败只是败在陈祎的三个徒弟身上。
这是侯君集不曾计算的意外因素。
诸多人只是知晓这三人护送过陈祎取经,但从来没见过三人真正的出手。
直到长安那一夜的交锋,众多人才知晓这三个妖僧的强大。
拿棒子的悟空僧人,提钉耙的悟能僧人,握铲子的悟净僧人。
这是齐齐踏入大圣境界的大妖。
有九品者,又有八品者,这些妖术武双全,实力在朝廷中都属于顶层行列。
不少朝廷高官至今还在探讨这三妖为何能被陈祎管控,导致学上了佛法,而佛法的威能为何又能约束到这种大妖。
即便是阎立本也不由心生好奇。
他和阎让探讨着侯君集引发的话题,随即见得李鸿儒脑袋一摇,已经从侯君集画中走出。
此时李鸿儒双眼微微发光,似乎产生了某种透彻。
“再来一副”李鸿儒开口道。
“请”
阎立本将画宝一展,顿时显出了李靖的画像。
这让李鸿儒目光一凝随即已经透了进去。
这是阎立本画宝中最重要的一副,也是他呈现给李鸿儒的最后一副画宝。
李靖现在的元神修为不如长孙无忌,但李靖却是朝廷之中曾经能与大梵天等佛陀唯一的对抗者。
这也是辉煌时期战力超出朝廷掌控的大修炼者。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